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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累死我了。”李瑞景道，“不过杜哥看我辛苦，明后两天特地给我放了小长假。”他的嗓音疲惫沙哑，却难掩兴奋。

电影爆得猝不及防，李瑞景的工作排期越来越满，为了能空出这两天来，他私下做了很多协调和努力。虽然陈亦没提，但李瑞景记得后天是男人的生日，他这几天是挤压了睡眠时间才做出一份满意的生日礼物来。

陈亦完全没猜到枕边人的假期是为了他的生日特地空出来的，他摸了摸李瑞景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问，“明天要不要去山顶看日出？”

“好啊，听你安排。”李瑞景靠着他，懒洋洋的闭上眼。工作强度太大，他最近总是沾上枕头就睡。

陈亦也看到他脸上的倦色，心说现在把人摇醒好像有些不人道，但他心里依然别扭，尤其在知道李瑞景又是和陈辰参加双人活动回来以后。

他捏了捏李瑞景的肩膀，“有个东西给你。”

“嗯？”李瑞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软调，挣扎着坐起来，“什么啊。”

陈亦打算先上个开胃菜，他把两个手机壳摸出来，献宝似的摆到李瑞景面前。

李瑞景揉了下眼睛，伸手接过两个壳，笑道，“谢谢，很可爱。”

他原本以为陈亦要宣布什么大事，没想到对方扭扭捏捏只是为了跟他换情侣壳。

陈亦立马道，“我给你换上。”

“好。”李瑞景复又躺倒，沾到床三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吓得困意都飞走了大半。

“等一下！我自己换！”

奈何他的话音还是比陈亦的动作慢了一步，对方扒下他的手机壳，然后猝不及防地就看见了夹层里的那张被保护得很好的纸条。

陈亦看着这张熟悉的纸条，拆开来，上面是他狗爬一般的丑字：「小朋友，千万别感动哭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他扭头看了看李瑞景，李瑞景的脸已经慢慢涨红成了一只鲜嫩可口的番茄。

“你还留着我写你的纸条。”他倾身过去，拉下小男友因害羞挡住脸的手臂，笑问，“你从那时候起就喜欢我了？”

陈亦被陈辰打击得离家出走的自信在见到小纸条后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他把脸红成虾米的小男友困进怀里，问，“其实你老早就对我余情未了吧？不然怎么一边说着不要，一边还用我送你的东西？”

他指的是李瑞景无聊带去剧组玩的平板，那是23份生日礼物里李瑞景觉得最实用的一份，他那时候心里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想法，只觉得收了礼退回去尴尬，转手卖了或者送人又不礼貌，索性自己用了。可这一切到了陈亦眼里，都是他情难自已、藕断丝连的证据。

陈亦点亮他的屏幕，“啧，屏保也还留着我的照片……”

李瑞景OS：那是留着你吗？你连1/4张脸都没有，明明就是留着儿子的照片！

他尬得脚趾扣地，困意没了，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使劲把陈亦推开，“……你别说了！我、我也帮你把壳子换了。”

陈亦没再咄咄逼人，他觉得李瑞景这种说不过人就转移话题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