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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带着点困意道:“其他的也不像……”

殷缙没说话,只用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吴楚的耳垂,嗓音却带着笑意低声道:“凶人的样子像。”

吴楚昏昏欲睡嘟囔了几句,他打了个哈欠,便舒舒服服地枕在男人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像是紧绷了那么久的心态终于在这一刻全然松懈了下来,整个人连头发丝都透露着舒服这两个字。

那些名誉掌声和鲜花都来得太快太急,赛道上的尖叫和欢呼也来得太迅猛,将这个被誉为黑马的年轻车手捧得太高。

客厅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轻微声响,殷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身下人睡得更舒服一些。

半晌后,他小心温柔地抱起沙发上的人,朝着卧室走去,听着怀里人无意识嘟囔了几声,垂在半空中的手下意识地摸索到他的手腕,扣了起来后才安心地闭着眼沉沉睡去。

殷缙脚步停了下来,想起了当初吴楚在狭窄的出租屋,转着廉价烟盒,抬眼认真地跟他说,他以后不会和吴宗盛他们一样。

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喜欢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家。

他会对他很好很好,比对自己还好。

如今吴楚确实做到了。

他们有了一个家,他对他很好很好,比对自己还好。

他所有私人高风险运动保险上的受保人都是殷缙,他几乎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这个家中的另一个人。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人所有意外保险上的受保人也是同样是他,那个人也几乎把自己能给的,全部给了他年轻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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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冬季。

S市机场。

坐在轮椅上的人脸庞俊美,他唇色带着点寡淡,苍绿色的眸子像是一块宁静的绿宝石,如今正安安静静地抬眼望着机场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下缀着一块陈旧的佛牌,看上去像是被摩挲过很多次。

褚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在机场的贵宾室等候,而是不知不觉去到了某一处航班的出口。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A国,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一定要去。

可A国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他感兴趣的景点,只有前不久刚落幕的世界一级方程式竞标赛值得一提,对这方面全然陌生的他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今年的冠军是一个很年轻的华国车手,好像姓吴。

脑子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褚萼恍惚垂下眸子,只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机场四周行人神色匆匆,拥有着苍绿色眸子的男人坐着轮椅,当他路过某个人时,蓦然停了下下离,男人苍白的脸庞上是恍惚,下意识叫住了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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