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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继续说:“但你忘了我。”
他的身后是一片瑰丽绚烂的晚霞,成群的海鸥飞来飞去,这样的场景熟悉的令我心悸。
我站在他的对面,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
“...我会如你所愿。”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后的大海坠去...
...
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眼角一片湿润,我大口的呼吸着夜里微凉的空气,几乎要喘不上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是恨他的,我也必须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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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听从了任言的话,提前下班去了趟医院,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我挂的神经科的医生在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后,建议我去心理科找医生,最好做一下全面的心理疏导。
我和医生道了谢,便直接出了医院,又转到了药店,买了一些褪黑素。
等到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不过七点钟的光景,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从一旁的便利店买了把雨伞,一手拎着药,一手撑着伞往家走。
我住的房子是一套公寓,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周边配套齐全,交通也很便利,是许棠意坚持帮我买下来的。
等我慢慢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一旁停了黑色的车,车的一旁还站着一个撑着黑伞的人。
我站那人的对面,细碎的雨水顺着风飘到我的脸上,冰凉成一片。
那人看见我,几步走上前来,伞面上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俞先生。”
第61章
是张伯。
他没有了往日虚假的客套,一张脸上有些真实的沉重,很难想象,我会有一天见到张伯如此模样。
张伯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而后起身看向我郑重的开口:“俞先生,很抱歉打扰您。”
我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聚焦,而是飘忽的落在他身后的黑车上。
“先生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
张伯看了眼周围,三三两两的人正冒着雨往公寓里快步走着,他恳求道,“俞先生,可以邀请您暂时去车里坐一坐吗?有些话并不方便在这里说。”
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张伯面上露出一丝欣喜,他立刻转身回到那辆黑车边,一手撑着伞,弯腰打开了车门。
我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排座位,顿了下才收伞进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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