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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也不习惯被人围着看,或是随时点头回礼,乐得清静。
她在路上若有所思,想不通为何这么多人认为自己和李固互生情意。他们顶多吃过一次饭,天都没聊几句,怎么就被传成佳偶了。
言语的力量真可怕,她摇摇头。
进了自己的宅院,一名小厮小跑过来,弯腰把信举起:“苏大人,有您的信,京城来的。”
“怎么会有我的信?”
莫不是大皇女给她写的,苏冰疑惑地接起,看到右下角的署名“白见思”时,愣在当场。
白家看管那么严厉,阿思难道偷偷给她寄的?苏冰宝贝似的拿着信,躲避开火热的太阳,进屋拆信封。
在朔城的日日夜夜,她一闲起来就会想起阿思,但是又不能和对方写信。寄过去怕白家发现他们的事,苛责阿思。
信明显其他人拆过一次,粘合处还露出之前的米浆印。
苏冰急忙把信拆开,嘴角的笑容憋都憋不住,幻想着里面是各种挂念惦记之语。可也知道应该不会太明显,京城传来的信都会被人盘查,要是说破关系,很容易遭来麻烦。
待她把信拆开,展开五页信纸,从头读起,笑容越来越僵,到最后嘴唇闭紧,一脸做错事的忏悔容态。
第一次收到信,满心欢喜,以为会有“想念”、“思念”此类话,未料竟是通篇委婉至极的指责,字里行间骂她不守信用。
“我在京城茶楼听了一则比翼齐飞的故事,想不到说的竟是朔城的苏冰与李固,念起以往有人信誓旦旦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是谁说的不?主上病重昏迷,已多日未理朝政”
苏冰看到后面,恨不得立即飞到京城白府跟他解释。她知道朔城在传她和李固,没想到京城竟然也在传。
猛地她恍然大悟,她恳请李参兰把她制作火蒺藜的事迹传出去,或许传的那个人恰巧知道她的流言,就添油加醋说出去了。
苏冰感到头疼,拿着信不想再看,可一想这是几个月以来和阿思唯一的联系,她又舍不得放,靠在椅子上,把每句含怨的字读了几遍,脑海中勾勒对方写信时的表情。
必然是冷如寒潭,咬牙切齿。
重复看到第七遍,她忽然发觉不对劲,将每短句的开头字连在一起,竟是:我想念你已有数月,可还安好?你心里只能有我,不可有他人,写信寄到锦年酒楼,留字他。
苏冰弹起身,一下子坐正身体,不可置信地又从头读一遍,发现果真如此。
想到能和阿思联系上,她连忙走到案桌,提笔就要写信。
临到纸上手腕顿住,狼毫尖端悬下滴黑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苏冰把毛笔放回砚台,三两步走到外面,吩咐小厮:“送点牛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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