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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的杂草甚多,久不经人打理。苏冰低下头,视线聚焦在脚下半枯半绿的野蕨上,缓缓挪开鞋。
“妻主,我要回白府。姐姐命一名男仆查了我的身子,得知守宫痣尚在后,将凤体一事送入宫中。若我待在这里,会连累到你。”
白见思惶惶然如在噩梦之中,站立许久,头昏眼花,身形晃动间被苏冰扶住。
心中滋味苦黄连千倍,苏冰曾经想,她做官后要金屋藏娇,等拉拢了大皇女等势力,天下太平,就和白见思隐世而居。
她的想法太简单,不够周密,如今一切成了白日梦,撕掉单纸计划,面对一沓白纸,前途生死未卜。
“所幸”白见思撩起衣袖,白皙的手臂上魂源浅淡到看不见:“搽了粉,没被看到。”
苏冰额头的地方很痛,盖好袖子,抓着白见思的手,心里一点都不踏实,她随时可能失去眼前人。
“阿思,如果我死了,千万别为我难过。”她要走的路很难。
白见思十岁后几乎没哭过,他已经很久没掉过泪,此时乌羽沾湿,温热的泪压着黑长的睫毛簌簌滚落。
“妻主不可以死。”他一字一顿,用的恳求语气。
语毕牵起她的手,白见思挂着盈盈泪水,努力在笑。笑得很难看,还没消散的巴掌印异常刺眼。
他往前倾,如瀑青丝泻下,挡住半边情动。
柔软的唇颤抖着,压上苏冰的绵瓣,上下碾动,青涩、缱绻而悱恻。白见思的唇很薄,苏冰那晚被亲是凉的,今日春光照耀下,她的鼻尖贴着对方的鼻尖,气息交汇,很暖。
白见思纤瘦的脖子弯拱成好看的弧度,白玉肤色从长发中央露出,缓慢移动之间,滑下缕缕发丝。
他逐渐迷糊,沉溺了进去,想更深一步,用舌头撬开阻碍。
唇齿交缠,两溪相撞,呼吸俱皆滞住,热烈之时,快要窒息过去。
柔顺的青丝和略硬的长发纠错,白见思的舌轧下她的,渡了颗冰凉的珠子到她嘴中,按着她的头,生生推入喉咙。
那颗珠子不光滑,椭圆形,表层有花苞的层纹,含在口中,如同吃到一颗还未绽放的花骨朵。
苏冰意识到这是白见思的魂源,连忙推开他,卷起他袖口。魂源的印记消失,她的丹田多了枚珠子。
“你为什么要”
“它对我来说,是祸不是福,若被人发现定然保不住。妻主虽然说过不要我的魂源,但我想把魂源交予妻主。其实我也有私心,妻主有了我的魂源可以多一份力量,为了蕴养便会来找我,不会忘记我。”
白见思的眼睛是苏冰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看向自己时,要么像当初那样寒冷怨恨,要么像后来雾气蒙蒙,不会像此刻,笑得很苦,里面浓郁的哀伤就要聚成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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