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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清早,苏冰被羊叫吵醒,惺忪睁眼。硕大的羊头呈现脸前,另一个咬着她的衣服拉拽。
她的手臂被白见思压得发麻,抽出来活动两下,将人摇醒:“阿思,醒醒。”
“妻主,我们这是在哪?”
白见思身上到处是草屑,醒来后,对身处的环境十分陌生。
他摸了摸身边的拱过来羊头,全身被灰白的帐篷布裹着,和羊群待在一块儿竟十分和谐。
“我也不知道,出去问问。”
羊棚紧挨着农户瓦房,院子由木桩栅栏围成,在中间,一棵腊梅树清香扑鼻。
早起的中年男人正在摘梅花,忽听见羊棚的动静,还以为门没关好,抬头望去,看见两个包裹严实、仅露眼的年轻男女,吓得一愣:“你们是谁?”
他以为是寒冬野匪,慌慌张张朝内大喊:“妻主!妻主!”
不多时,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驼背女人,拿着菜刀对准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苏冰张开两手以示清白,把头上的布拆了:“我们昨夜赶路遇暴风雪,误入此处歇息了一晚上,没有恶意。”
说着把自己和白见思外面的布条卸下,露出里面的贴身粗袄,若是有武器,早该一眼可见。
那年纪稍大的女人未放下戒备,疑惑地问:“大雪天的赶路?”
苏冰面露伤感,随口胡诌:“前些天收到信,家母病危,不得已为之。”
听见此话,见苏冰表情果真伤心,驼背女人感慨良多:“父母呼,应勿缓。我那女儿若是这般孝顺就好了。”
“我姓魏,叫我魏娘吧。”
她不禁想起自己的不孝女,被苏冰这番话打动,请二人进了屋,舀两碗热粥放在桌上。
许是久不见外人,魏娘开始唠嗑家长里短,多是生活琐事。
苏冰听了一会儿,得知她身患疾病,瞟见窗户上有个矮陶盆,里面种着一株人参,走过去端起来瞧了瞧。
“山里挖的,年份才两年,都说人参会跑,我怕它跑了,就挖回来种着。”她耸起耷拉的眼皮,叹气道:“可惜种不活,叶子都蔫了。”
苏冰上辈子的兴趣爱好就是种各种植物,人参也种过,可惜还没长太大就被她爸拔-出来炖汤了。
她敲敲陶盆,摩挲里面的土:“你这盆不行,土也不行。人参喜湿寒,盆要排水性好,土要疏松,用沙质的或者腐质壤土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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