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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乌丝很软很滑,细密柔顺,一如白见思给她的感觉,没有棱角。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像个无害的小白兔,跟文里面描写的狼子野心、心肠歹毒的人完全不同。

下方,白见思腼腆颔首,双颊泛红。头上的手温柔按着他的头发,偶尔没有茧的指尖掠过他脸的时候,他睫羽颤动,好似被一根羽毛扫过心口。

听说男女新婚之夜,会在洞房时结发相缠,寓意白头偕老,至死不渝。他和苏冰没有结姻设宴,没有正常的成婚礼仪,就连合卺酒都未喝过,更别说挑盖头上花轿。

此时妻主垂下来的发,落在他肩膀上,和自己的青丝穿插,他感受到了那份喜意。一时想,如果当初苏冰遇见他时是这般好,如果他们有一场成婚礼宴

头发擦干之后,苏冰把毛巾搭在面架上,站在床边等他,习惯让他睡里面。

白见思还愣愣的,有些不舍,颇为眷恋那份温柔。

“阿思,该睡觉了。”

“嗯。”白见思捻起耳边的发,上面的湿润已经被妻主遣逐。

躺床上后,苏冰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大约十公分。

就是由于这点空隙,冷空气钻进被窝。白见思本就怕冷,此刻左手臂发麻,起了层鸡皮疙瘩,手脚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

他像虾米似的蜷缩身体,始终不暖和,无法入睡。能感觉到身旁有团火,于是他一点一点靠近。

苏冰正把魂力消耗干净,神情疲惫,感觉到旁边人动,问:“怎么了?”

白见思抿着绛紫的唇,半天不说话。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冰已经开始犯迷糊。他还非常清醒着,手脚像铁坨一样寒冷。

他听着身边渐渐均匀的呼吸,忍不住又挨了过去。

苏冰困得不行,再次问他:“有虫咬你么?”

白见思犹犹豫豫,用细弱蚊子的声音道:“妻主我冷”

说完怕苏冰嫌弃自己,虽是贴着她,但把冰块似的双手放进胸口,脚后弯搁在墙壁那。

那声音带点撒娇意味,苏冰从未听过他这样说话,往常都是清亮或低闷。

听了之后,她心里软软的。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白见思,明明她是个总拒绝别人的人。

以前闺蜜总说她:“你知道你为什么至今没谈恋爱,没找到男朋友吗?因为你不仅是个直女,你还老拒绝别人。”

那时苏冰总反驳她,现在想想说得很对。

她伸脚将白见思的脚勾过来,双手也拉出冰冷的手捂住,心里微微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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