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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我妈妈昨天连夜把我醒了的消息告诉了我爸爸,他已经买了机票,应该今天晚上就能到了。”谷雨微说,“今天晚上,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谷雨微的病床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冬日的枯枝,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躺在那里,微风吹动纯白色的窗帘,将她的面庞映照得越发苍白。

但和面容的虚弱比起来,她的唇畔却含着笑,神色看起来那样安宁。

谷雨微看着这样的她,没来由地想起来清朝的年玉成。

那时候的她即使金尊玉贵,有至高无上的爱人的呵护,但神情里始终带着游离和彷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拥挤狭窄的病房里,却仿佛游子回到故乡、船只停驻港湾、雏鸟栖息巢穴,是那样的安心、平和。

她真的回家了。

时年和聂城在医院待了几个小时,因为后面谷妈妈买了粥回来,他们不再聊那些敏感话题,转而陪谷妈妈聊起了天,看她喂谷雨微喝粥,还有听她反复再三的感谢。

看时间差不多,这才起身告辞。

只是要出门时忽然被谷雨微叫住,“差点忘了问,聂队是你的队长,那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怎么不见他陪你来?我还想谢谢他呢。”

时年心头一跳,“他……没跟我们一起。”

“为什么,他还有工作吗?你们这个工作到底是怎么……”她说到这儿,大概觉得自己不便问太多,于是打住,“算了,那你替我转达一下吧。”

时年点头,“好,我会告诉他的。”

两人离开医院,聂城说:“我回头会再来一趟。”

“干什么?”

“有些协议得让她签了。关于她在清朝遇到的事,还有我们的工作,这些东西都必须保密,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同样的东西刘远也签过,时年对此倒也不意外,只是忽然觉得有点荒谬,“就算她跟人提了,又有谁会信她呢?恐怕只会以为她撞车把脑子撞傻了,在胡言乱语。”

大概连谷雨微自己也那样觉得,所以即使聂城没有要求,她就已经对此闭口不谈了。

北京的冬天黑得早,刚六点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两人转过一个拐角,聂城忽然说:“我饿了。去吃晚饭吧。”

时年这才发现旁边是家兰州拉面馆,因为要来看谷雨微,两人中午只是随便吃了点,折腾一下午也确实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一起进去了。

正是饭点,面馆里客人倒是不少,两人挑了靠门的最后一张空桌子坐下,聂城给自己点了份新疆拌面,然后问时年,“你要吃什么?”

时年:“你请客吗?”

聂城点头,时年立刻说:“那给我来一份大盘鸡。对,就最贵的那个。”

服务员写好菜单离开,时年转头见聂城一脸无语,佯怒道:“干嘛,后悔啦?身为队长,偶尔被队员宰一下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是应当应分,但那个最贵的大盘鸡也就86块钱,你在这里宰我未免太便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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