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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该进来!

她就那样泡在温泉里,沾了水的寝衣贴着身体,比什么都不穿更加诱惑、欲说还休,让他连多看两眼都不敢,只能落荒而逃。

山中岁月短,时年觉得好像昨天才刚到骊山,转眼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里,朝中也发生了不少事。先是浑邪王终于抵达长安,刘彻在当天下了一趟山,率群臣在长安城外迎接了他,并于当晚在温泉宫设宴为其接风,同时下旨封其为漯阳侯。

然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带大军押后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也回来了。

这回刘彻没去接他,不过时年知道,霍去病回来肯定要来面见刘彻的,所以当第二天上午她在温泉宫看到霍去病时也并不怎么惊讶。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有一个锦袍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时年看了一会儿,发现那男孩长得和刘彻有几分相似。不过如果说刘彻的气质是巍峨的山,他就是温润的水,年纪虽小,却已让人观之可亲、如沐春风。

霍去病也看到了时年,上下打量她片刻,勾唇一笑,“许久不见,夫人安好?”

时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回以一笑。

好在霍去病也不在意她什么反应,转头道:“殿下,还不去见过你庶母。”

太子刘据听了表兄的话,朝时年拱手一礼,恭敬道:“时夫人。”

时年刚才就猜出他的身份,忙欠身回了个礼,“太子殿下多礼了。”

这就是刘彻和卫子夫的儿子啊,戾太子刘据,刘彻年近三十才得的第一个儿子,曾备受他疼爱,最后却也是个悲剧人物。

进宫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刘彻的儿子。不得不说,霍去病刚才那句“庶母”真是给了她很大冲击,自己居然给这么一号人物当了小妈……

第一次当妈没经验,说完这句时年就不知道说啥了。

三人相对而立,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刘据看看时年,又看看霍去病,略一沉吟,道:“儿臣还要去拜见父皇,先行告退。”

他本意是让霍去病跟自己一起走,谁知对方却顺势道:“那你先去。我有事要单独与陛下禀奏,等你出来了我再过去。”

刘据无法,只好又朝时年施了个礼,转身离开。

刘据走了,剩下时年和霍去病,他看看周围,忽然抬手让宫人们都退开一些。

确认他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后,他这才盯着时年,似笑非笑道:“夫人就没什么话想和我吗?”

时年现在一见他就心虚,忙道:“还未恭喜霍将军又立奇功,回头陛下必定重重有赏!”

“我再得怎样的封赏,也比不上夫人啊。”霍去病道,“没想到我不过去河西一月,回来却发现,这长安城都要变天了……”

时年头皮发麻,“将军……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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