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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朱厚照黑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轻轻道:“这是男人的赌局,你不懂的。我觉得聂城现在,也肯定不想让我出手。”
时年望向场内,那个和豹子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满心怀疑,是这样吗?
聂城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
做下这个决定时,他并没有犹豫,真的打起来却有些后悔。实在是太累了。他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也有那么一次,好像是在宋朝,他在万里冰封的雪原,碰上了一只觅食的猛虎。当时他们也是这样,打得难解难分。
不过那时候,好像没有这么累啊。
腹部忽然剧痛,他动作一滞。像是什么裂开了,他恍惚间想起来,是在地牢拷打出的伤口,这几天已经细心养了,但时间太短,根本不起作用。
花豹闻到血味,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兴奋地吼叫。爪子再次过来,而这回聂城没有躲过去,被狠狠抓住几道伤口!
全场惊呼!
聂城在被抓中的一瞬立刻下坠,缓解了一部分冲击,但豹子的抓力也是一绝,他觉得自己皮肉都被掀翻了。然而这还不够,他刚摔到地上,豹子就紧随而至,死死按住了他!
男人被凶猛的花豹按在爪下,它胜利地咆哮,獠牙朝他脖子而来,却被他两只手一把挡住!他的手掐住了它的脖子,一人一豹放弃技巧,全凭蛮力,纠缠在一起!
时年死死掐着朱厚照,“你现在还不派人吗?皇上!”
朱厚照也犹豫了,片刻后道:“钱宁,让他们进去!”
钱宁立刻去下命令,然而很快就道:“万岁爷,下面没有人!微臣安排在那儿的锦衣卫都被调走了!”
朱厚照震惊,觑到刘瑾的神色,瞬间反应过来,“你做了什么?狗奴才,爷的命令你也敢违抗,要造反了吗!”
刘瑾一慌,“爷,奴侪……
时年现在没空听他狡辩,左右一看,“刷”地抽出钱宁腰间的绣春刀。她刚才就发现了,他妈的聂城和豹子打居然连个武器都没有,你们给他一把水果刀都好啊!
“聂城!接住!”
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一掷,绣春刀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直直朝场中的人而去。
聂城按着豹子的手青筋暴起,身上伤口一个接一个裂开,鲜血横流,痛得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撕成了无数片。血味萦绕鼻尖,让豹子不断嘶吼,而他竟也忽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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