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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负心薄幸的渣攻,聂城道:“我承认,有那么一瞬,我想过为了他留下来。”
“但是……”
“但是,对我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聂城看着时年,黑眸中是难得的温和,“时年,迷茫很正常,不舍也很正常,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就像开着船航行在大海上,周围是一团迷雾,你必须意志坚定,知道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唯有如此,才不会迷失方向。”
时年怔怔与他对视。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耐心地安慰她,他的眼睛很黑,让她想起浩瀚的星空,又或是,深夜的大海……
砰。
心脏忽然狠狠跳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时年伸手按住那一处,茫然地睁大眼。
什么情况?这个感觉……
“怎么了?”
时年煞白着脸,“又是这个感觉……那天晚上,龙脉异动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这样,跳个不停……”
这是他们过来的原因。时年本以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路知遥他们行动不顺,可为什么,她的心又跳了?
聂城皱紧眉头,时年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这次,那边是什么?”
“是豹房。”苏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时年感应龙脉的事,所以很快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重复道:“那个方向,唯一特别的建筑就是豹房了。
是吗?所以,让她不安的东西在豹房里面?
小院里安静良久,聂城忽然笑了。男人轻叹口气,抬手揉揉女孩的头,手指修长,弄乱了她漂亮的发髻,“本来想放你一马,现在看来不行了。时小姐,乖乖跟我去干活儿吧。”
张家兄弟听说时年也要跟去,一开始很惊讶,不明白这种大事让个女人去添什么乱。不过就像他们答应了帮聂城进豹房一样,最终也同意了塞时年进去。因为要抓紧时间,两人事情办得飞快,隔天一大早就带着完整的计划来找他们了。
“时姑娘可以扮成兽医,聂大哥是负责送她进去的锦衣卫,豹房之前也有过外面的大夫进去给猛兽看病,倒也不算出奇。你们午时三刻进去,每天的这个时候是豹房守卫换班的时间,看守比较松懈,你们走南门,那边我都打点好了,给他们看令牌就行。然后,千万要记住,无论有没有见到路大哥,酉时三刻前必须出来,不可以耽搁!”
于是,当天中午,两人辞别忧心忡忡的张家兄弟和苏更,坐上了前往豹房的马车。时年坐在车里,挑帘望着外面的街道,半晌深吸口气。
“紧张了?”聂城问。
男人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骑在高头大马上,朗朗如青松、昭昭若日月。时年不得不承认,难怪那些导演喜欢拍锦衣卫,这身衣服真的……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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