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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脑袋有些疼,不欲与他多言,只想着先瞒下,待来日有了空闲,再把这想算计她的男人给处理了就是。
哪知明月知道她想这样了事,还不肯了,噗通一声就这么跪了下去,满脸泪痕,“奴不要银两,只求小姐能够赎了奴的身,那奴当牛做马也要愿意伺候小姐。”
方思文若是以往还会有些耐心,但此刻实在是疲于应付,冷声道:“既然你不要银两,那便如此吧。”
说完,她推门要走。
明月惊然,自己浑身赤裸,也不可能真的去追,连忙喊道:“小姐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
方思文回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可以说出去。若是敢,就试试看吧。”
威胁她,哼。
然后就留下了满脸呆滞的明月就这么大步离开了飘香楼。
天色还灰蒙着,大雪如鸿毛,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仲冬的寒将她心中的烦躁微微冷却。
回府的路上也仔细地将刚入脑海里的回忆理顺了。
现在的时候约莫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的三个月后。
新上任的县官乃是她的旧交沈文远的门生,年前中了进士,考来了探花,偏生不愿意进翰林,非要来这个穷乡僻壤历练当个小县官。
为的,就是方思文。
这新县令是极其敬重方思文的。
故而在仲寒之时,就把方思文请来了府中。
好一番酩酊大醉。
方思文喝得烂醉如泥,又信了她的安排,于是就歇在了县令府上。
可谁知……
呵,这一转眼醒过来就跑到飘香楼里那花魁的床上去了?
花魁明月……
原剧情中那位害得苏然妻离子亡的男人。
当年她做任务时还没有这位花魁什么事,只是没想到,如今八九年都过去了,明月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了她的不痛快。
方思文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就说她好端端在县令府,莫名地出现在了飘香楼,这事就不一般。明月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能将她从县令府里带出来不成?
方思文深吸口气。
再抬眸时,已经到了方宅门口。
守门的侍卫打着哈欠,随意地瞥了眼大街上的人,不期然地看见了石狮子旁的女人,顿时大惊,“主子,天这样冷,您怎么就穿这点……”
另一人也赶紧迎了过去,“是啊,您不是去县令府了麽,怎么都不招个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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