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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从来都是在等待,从来不会主动出击,因为他就没想过,灵雎会属于任何人。

一个连呼吸都在吸引人,连看别人一眼,都抛出勾子的女人,就不该属于任何人。

可她还是属于酆问了。

姜创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承认了。

灵雎是长生的蜉蝣,一生持续绚烂,可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归需要依靠,需要怀抱。

她或许从一开始,就在期望身边人把她当成女人,可只有酆问做到了。

姜创看到陆璃,他那张台子离他不远,在以姜士先为中心的欢声笑语里,他的落寞是那样格格不入,就跟此刻的他,如出一辙。

他提了酒瓶走过去,无视姜士先的招呼,跟陆璃碰了个杯。

“如果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会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不是徒弟。”他说。

陆璃是个时刻都能保持清醒的人,“没有机会重来。”

姜创冷笑,“但未来未知,凡事事在人为,失了先机,我们还有后手。”

陆璃:“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姜创没听懂,皱起眉,“什么意思?”

陆璃:“好也好,坏也好,都是她的选择,只要她不愿意,我纵使逼她,也狠不下心。”

这是第一次,陆璃说这样柔软的话,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姜创酒精上头,眩晕感直击大脑,后撤两步,自言自语道:“我竟然连你都比不上。”

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跟酆问比?如何还要怪她不选自己?

姜创回到他的台子,朋友叫了一帮人过来,全一水儿妹子,他左拥右抱,在吻上她们嘴唇时,有一抹光亮顺着眼角滑落。

灵雎啊,我的白月光和朱砂痣,叫我如何放得下你。

那一头,陆璃半瓶洋酒下肚,走了。

晚风潮湿黏稠,打在脸上,很不舒服,可他偏偏不要开车。

大概是因为,只有风解酒效果最好。

陆璃没说谎,他真的狠不下心。

在安斯巢和酆问的较量上,他只要助安斯巢一臂之力,确能断酆问一只翅膀,是灵雎那句‘求求他’让他收手了,他陆璃这辈子,比灵雎还房顶开窗、六亲不认,唯独对她,心是软的。

她被收养之后,遭到虐待,那时候许冰阳还不知道,她就经常逃出来,他给过她一个汉堡,她就跟着他走,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瘦瘦巴巴一个小人,眼睛却水汪汪的,在灰扑扑的小脸上,竟然也是好看的。

就是那双眼睛,让陆璃动了恻隐之心,他把她带回家,给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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