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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他的气息,清冷疏远,却引人趋之若鹜。
旁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仿佛梦里的杂音,似乎没人相信,冷漠如傅柏凛,竟肯陪未婚妻当众秀这样的恩爱。
他一直将她抱上车。
后座十分宽敞,沈棠初习惯性挪向最右边,傅柏凛跟着坐进来。
“去最近的医院。”他吩咐司机,接着,毫无征兆弯下腰,手指圈住她的脚踝查看伤势。
男人的指尖微微粗粝,擦在她柔腻的脚踝上,“这里疼吗?”
奇怪,他语气冷漠,听不出一丝温柔,薄寡的眼皮不沾染情意,她却已经失魂落魄。
仿佛被他攥住的不是脚踝。
而是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他正好碰到痛处,沈棠初缩了下,手臂抱住自己,半张小脸都藏进他的西装里。
只露出双琥珀瞳色的眼睛。
那晚慌乱中挂了他电话,之后他也没再打来。
听说他出差去了,沈棠初也没去打扰。
傅柏凛松开手,靠上座椅,扯开领带,然后慢条斯理地松开第一粒纽扣,从拘束中暂时解脱出来。
“一点点。”她咬了下嘴唇。
他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倾身向前,打开中控的车载冰箱,取出一只不锈钢冰块,放在手中握了握,待温度没那么冰,随即拉起沈棠初的小腿轻轻抬起,搁在他腿上。
高跟鞋晃晃荡荡,落在地上。
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将冰块贴到她脚踝伤处上,她发出“嘶”地一声。
“好冰!”
“忍着。”他没多少哄小女孩儿的耐心,低头皱着眉,用刚解下来的领带缠住她的脚踝,将冰块裹在其中。
那动作熟练的,让她怀疑他到底有多少处理伤口的经验。
怕让她二次受伤,傅柏凛没绑太紧,手还圈在上面固定着领带。
冰块带给她凉意,而这个男人却让她感觉温存,沈棠初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分不清哪种感受才最接近真实。
她脚趾没涂指甲油,修剪得干净整齐,像五只圆圆的小贝壳,莹白中泛着肉粉,慌张地蜷缩起来。
“可以了,我自己握着。”
他根本没搭理她,兀自望着窗外穿梭的夜景,半晌,回过头,神情冷淡地问,“躲那么远,沈棠初,你很怕我?”
第4章 抓得他那么紧
傅姚呆呆站在原地,捏紧了酒杯,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继兄与她一向疏远,方才临走前,只留给她冷冷的一瞥。
仿佛已看穿她全部的把戏。
“怎么回事,我哥他……就这么走了?”她用手肘撞了下周荷,“你不是一直想见他,追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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