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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和说的颠三倒四, 左一句右一句,什么都说不清, 满腔情绪忽然找到了缺口一般, 只想将委屈一兜子全倒出来。
景钰胸腔里塞了团湿了水的棉花一般涩。他鼻尖萦绕着柒和惯用的清淡梨花甜香,平日里这个味道会让他放松安定, 今日却不知怎的,惹得他一阵燥火。
景钰心情不佳, 道:“那些人?杀了便是。”
柒和听着符合他一贯行事风格的一句话, 破涕为笑,扑哧一声, 道:“不用了, 那我更说不清楚了。”
景钰看着柒和梨花带雨的一张脸, 眼睛湿漉漉似雪山薄雾中的雪狐,眼眶通红又似只兔子。想起孟萧声那只讨人厌的叫小灰的兔子,景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说不清便说不清, 旁的人七嘴八舌,你又管他们作甚?”
景钰眼里,大抵所有人都是脚下蝼蚁,他自然不在意脚边蚂蚁的嬉笑怒骂,冷嘲热讽。实在是吵得人烦了,踩死便罢了。
这句“旁的人”着实听得柒和心里熨帖,她弯腰抱起地上被两人遗忘已久的白团子,言归正传道:“除了那银针上的魔毒,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台下的人,谁样子比较奇怪?”
柒和问出这句话,心里已隐隐有了眉目,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柒和一个金丹二重修士拿捏得仿若一个木偶,实力定然不可小觑。这样一来便排除了大多数和柒和一般的金丹期弟子。剩下的,只有当日门中有弟子参试的几个门派长老,天雪楼,尤笏,秦岭温家,温禹元。
柒和几乎可以断定是尤笏。
果不其然,柒和听到景钰的声音“尤笏。”
柒和咬牙道:“果然是他。”
景钰淡淡看着柒和,道:“不是我?”
柒和脸一红,道:“都说对不起了,心眼真小。”
景钰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这时窗外忽然扔进一个葫芦,柒和一惊,那葫芦在地上骨碌滚了两圈,摇摇晃晃立起来,看着有些眼熟。
房门推开,来人竟是长老玄逸子。他捡起地上的葫芦,嘿嘿笑了一声,道:“方才我就想进来了,见你们两个不太方便,就在外边等了一下。”
玄逸子促狭一笑,柒和脸更红了,景钰却没什么表情,道了声:“游道友。”
玄逸子本名游四方,景钰这声游道友便是叫的他。
玄逸子一笑,道:“景钰道友,几日不见,还是这么英俊潇洒。”
柒和头上挂上三条黑线,这玄逸子长老看着跟被人夺舍了似的,哪有那日殿上见得庄严不可侵的样子。虽说原文提过玄逸子就是个洒脱不羁的性格,但柒和现在看来,怎么还有点老顽童的意思。
玄逸子接着道:“我这小徒弟就拜托景钰道友多加照顾了。”
柒和出声忙打断玄逸子,道:“哪个徒弟?温敛师兄?他怎么了?”
玄逸子抚抚胡须,眯着眼看柒和,道:“我看你这小丫头性子讨喜,和其他两位长老商量过了,就做你师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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