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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听的一愣,啥意思啊?为啥啊?这好不容易有雨了,咋还只种番薯啊?这不是闹吗?
他很想问清楚,可出门前爹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徐家说啥你别问,就只管应下来跟着做就行了,因为按照他们的脑子,应该是搞不清楚徐家脑子里那些门道的,反正跟着他们家干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所以大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行,不过姑父,因为年前也有些人家断了粮,所以我爹偷偷给送去的番薯也不少,现在留下来的也不多了。”
徐达也不说话,把大牛带到了他用来堆放番薯的倒座房,一开房门,大牛因为太过惊讶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噗嗤放了个响屁,一脸尴尬的看着徐达道。”呵呵,刚才路上吃的烤番薯。“
徐达点头道:“叔能懂。”
他们家从三元村带出来的番薯,他可也没少吃,交响乐队首席唢呐手没跑了。
“不过叔,这里那么多番薯,咱们都得种吗?”
大牛估摸着,这么老些番薯,育苗育的好的话,可能得种大几十亩吧?
“全种,回去就育苗,二月就直接种,能种多少种多少,种的早些,争取在雨季之前把番薯全部收上来。”
徐达的回答,不知怎么的,让大牛突然生出了紧迫感,原本打算陪媳妇在城里住上几天的大牛决定明日便要赶回三元村去。
一顿晚饭,大牛因为着急回去种番薯的事儿,也吃的特别的急,惹的张为这老丈人忍不住问他:“干嘛啊,有鬼撵你啊?”
大牛赶忙道:“没没没,我就是个急性子,岳父大人,来我敬您一杯。”说完还没等张为拿起杯子来,自己咕嘟一口就把酒闷了。
看的徐老汉忍不住笑出了声,张为越看这女婿越不顺眼,可女儿嫁都嫁了,他也只能忍着脾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罢晚饭,众人又闲说一番,张家人这才走了,不过把张家旺这个饭桶和招娣两口子给留了下来。
待到半夜,春丫才醒了过来,只觉腹中饥饿难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便披了件衣裳,准备下床去点灯。
却听窗口有猫叫,春丫推开了窗子,就见关慕青站在了窗前。
春丫一愣,赶忙拔下插在鼻孔里的纸团,她也不是故意搞怪,而是因为这自家做的擦屁股纸实在过于粗糙,她感冒又正好在高峰期,鼻涕多的来不及擦,擦多鼻子又疼的要命,万不得已,只能把鼻子塞住了。
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拔塞头的时候,还把鼻涕给拔了出来,那玩意儿还拉丝,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了别样的光亮。
惹的站在窗口的关慕青忍不住以拳抵嘴,笑出了声。
他问:“你这是在干嘛,怎么又跟自己的鼻孔过不去了?”
春丫没好气的说道:“得了风寒流鼻涕行不行啊?你半夜三更摸到我家来,所谓何事?有事儿赶紧说,没事儿我还得去找点儿吃的。”
“你得了风寒?!”关慕青的语气有点儿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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