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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氏还得要一会儿,卢县令只能继续跟这娃尬聊下去,“哦?你爹开的什么铺子啊?”

来了来了,鱼儿入套了,春丫咧嘴一笑,“我们家在南码头那儿的陶家巷开了个食肆呢,叫春兰食肆,我爹说是用我和我娘的名儿加一块起的。

大人改天有空来吃饭哈,我爹做的可好吃了。不过可惜我家没酒,不然还能让我爹陪您喝几盅呢!”

卢县令微微觉得这娃说的话,好像有些什么问题,可想想又觉得好像没啥问题,“你家开食肆怎么就会没酒呢?”

呵呵,这可是你问我的,可别怪我啊,春丫假装想了想,“嗯……我爹说,卖酒得办什么雀啊鸟啊的什么酒,叫啥我一下子给忘了,可隔壁应掌柜说这什么雀,衙门里不认识人办不了。卢大人,您是哪儿的大人啊?是咱们沛丰县的大人吗?”

傻孩子!说的什么大实话!

卢县令尴尬的咳了两声,一旁的小厮死死的盯着春丫,这小孩儿尼玛故意的吧?!

要不是觉得春丫看起来小,卢县令也觉得春丫是故意引她上套的,可问题是,这第一句话还是他自己问的,他这会儿自己也有点吃不准。

不过这榷酒的事儿,怎么说呢,平日他一般是不肯忙的,这事儿他也得搭人情。

这榷酒跟官盐一样,盐有盐运史,酒有酒运司,虽然他们衙门里有酒运司的文吏,可人家上级是他们扬州府的酒运司,酒运司直接归巡抚管,他们充其量就算是协办。

见卢县令久久不曾搭话,春丫心里生出了些忐忑,试探的问道,“卢大人,您认识咱们沛丰县的大人吗?我爹娘这两天为这事儿愁的不行,我就想打听打听,能不能有人能给帮帮忙,您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别人是您说的。”

说完,便乖巧的站在一边,低垂着头。

一旁的小厮心里呐喊:大人,您别听她的!!

不过卢县令却说,“这事儿,我晓得了,我就是这县衙的大人,我会给你们打听的。”

说完这话,张氏正好从内室出来,春丫抬起头,笑着对她娘说,“娘,卢大人答应给咱们打听那什么雀的事儿了!”

一头雾水的张氏疑惑的问道:“什么雀?”

卢县令却问,“犬子,拙荆和老太太怎么样?”

说到这个,张氏倒是爽快的回答:“大人放心,您家小少爷已无大碍,这会儿奶娘正在哄睡,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太太只是急坏了,心下燥热,这会儿这里也没药,就把室内开了窗多通通风就行了。老太太已经醒了,大夫没诊脉之前让她闭目养神就好。”

听张氏这么一说,卢县令自是放心不少,也有心思寒暄了,“张大夫真是医术了得,不知这医术从哪里学的?”

张氏抿了抿头发,“呵呵,谈不上医术了得,只是略知些皮毛而已。我外祖母说我外太祖家以前也开过医馆,我外祖母就学了一些,我小时常住我外祖母家,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不过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就只能偶尔应个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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