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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唐辕知道这肯定是女丧尸的伎俩，握紧拳头。

“哥哥。”

小女孩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跳了起来，脸上没有同龄人丰富的表情，但清脆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欢快，她迈着断腿蹦下石阶，跑了两步就扑进了另一个孩子的怀里。

古唐辕听到那声哥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出现的小男孩，那是记忆里的样子，甚至更小，男孩带着不同寻常的平静表情接住小唐辕，在她头发上轻抚了两下，把翘起的发丝捋顺。

“哥哥，妈妈呢？”

小男孩没说话，小唐辕懵懂的看着他：“爸爸呢？”

“辕辕。”小男孩终于开口，还稚嫩的声音不见起伏，却似乎压抑着什么：“以后就跟哥哥生活好不好，就跟哥哥两个人。”

“为什么？”小唐辕似乎听不懂小男孩在说什么，天真的问道：“那爸爸妈妈怎么办？”

古唐辕瞪大眼睛，身子轻颤，埋藏在记忆深处不甚清晰的影像被挖掘出来，身体里的血液都仿佛要逆流，眼睛酸胀不已。

场景变幻，小唐辕长高了一点，背着书包从教室走出来，周围吵闹欢呼的人影都模糊不清，然后突然有人冲过来拽住了她的辫子，是个带着豁牙的小男孩，但拽了一下就笑嘻嘻的跑掉了。

小唐辕没有理会被拽歪了的辫子，也没有看刚才的豁牙小男孩，继续往门口走，身后却传来几声刺耳的大笑。

“丑八怪没人要！”

周围不太友善的声音并没能影响到小女孩，小唐辕像是个机械的木偶，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身后的几个小孩见她没有反应，还要过来捣乱，却被一声大喊拦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从远处跑来一个稍大点男孩子，呲着牙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把那些小崽子都吓跑了，小唐辕见到他才有点反应：“郑斐哥哥。”

这么一会功夫，另一个男孩也走了过来，伸手正了正她歪掉的辫子，牵住她一只手：“走吧。”

小唐辕跟着男孩回了家，突然问了一句：“哥哥，我会死么？”

男孩似乎顿了一下，才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坚定的道：“不会，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古唐辕踉跄后退一步，伸手捂住脸，却发现脸上早已经湿润一片，泪水顺着指缝低落，她睁大了眼睛，试图遏制住眼里的酸涩，却徒劳无功，胸腔膨胀的似乎要炸裂，视线却还贪婪的锁定在男孩的身上。

时间变换，再次出现的时候，小唐辕已经拔高了一大截，没有了无知的稚嫩。

还是在最初的房门口，小唐辕正帮着搬运工进进出出的往外搬东西，手里抱着一本相册，她伸手摸了摸门框上歪歪扭扭的刻痕，依稀可见是并列的两个名字，但被磨碎的厉害，已经看不清是什么字迹。

“辕辕我们走了。”

已经褪去了少年的外皮，初具青年英姿的男孩青年版，语气温和的唤了一声，小唐辕又回头看了一眼就走了过去。

“哥你要离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