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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慧一路上强自提着心神,不让自己昏过去。当看见常继文的时候,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贺昆可不管那些,粗着嗓子叫道:“大夫呢?你们谁是大夫?快看看咱二哥咋了。”

邓苦一跃上前,笑道:“俺就是大夫。”

贺昆将信将疑:“你可不要骗咱,咱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话将失去意识的程灵慧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里。

常继文想要上前看看程灵慧的情况,被贺昆一下子挡开:“你不要过来,耽误了大夫给咱二哥瞧病,咱可是会打人的。”

邓苦一看程灵慧的样子,就知道是中了迷药。可他给程灵慧吃下解药,并不见程灵慧苏醒。而且,程灵慧的脉搏虚弱的有些不正常。他抬头望向贺昆:“她怎么成这样儿的?”

贺昆低头不语,眼睛下意识向程灵慧颈间瞟。邓苦一把翻开程灵慧的衣领,只见程灵慧的脖子上胡乱裹着一块和贺昆身上衣服一个颜色的布。布上被洇出一团墨黑,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邓苦几下把破布解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程灵慧的脖子上有一处明显是牙痕的伤口。伤口很深,还在冒血。幸好没伤到主血脉,要不然现在在众人面前的程灵慧就是一具尸体了。

赵桥虽然站的远,可习武之人目力都好。看见那个伤口,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抛了过去。

邓苦会意,伸手接住,拔下瓶塞把药粉洒在程灵慧的伤口上。那药十分神奇,程灵慧的伤口立刻就止住了血。常继文撕了自己中衣递了过去,却被花如烟挡开,嫌弃道:“那么脏,怎么用?”说完拿出一卷也不知道她用来干什么的白布条递给了邓苦。

邓苦快手快脚的把程灵慧颈项间的伤口裹好。抬头道:“俺医术不好,还得找个精通的大夫来看看。老三这样子像是失血过多。”

花如烟看向贺昆:“说,你把我三哥怎么了?”

贺昆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娇小的花如烟面前忽然就失了威风,躲着花如烟的目光:“咱没有。这可是咱二哥,比亲哥还亲的二哥。咱就是放自己的血也不能伤害自己亲哥。”

常继文已经趁他不注意走到了程灵慧身边,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贺昆一见,不干了。一把把程灵慧抢回来:“你干啥?”

看见常继文吃瘪,花如烟有些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向贺昆道:“你可防着他点儿,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打三哥的主意。”

贺昆道:“你这小妹子也不用唬咱,这人咱认识,是二哥的姐夫。小白脸儿,不中用。咱是怕他把二哥摔了。”一句话说的赵桥和燕京都是一阵不自在。尤其是燕京,大概是干飞贼那一行的惯走夜路,不大晒太阳,尤其的白皙。

当然,沈聪的白不算。沈聪的白跟白纸一样,都没有活人气儿了。而且沈聪年纪也大了些,不能算小白脸儿。

贺昆把程灵慧抱去了客房。不一会儿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夫就被请来。

巧了,这大夫竟然是沙溪县人。和程灵慧的父亲年纪差不多大。也姓程,叫做程小山。他给程灵慧把了脉,脸色有些不太好。问道:“谁是这闺女当家的人呐?”这话可是又说道,旧社会的女子讲究个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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