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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也纵容手下,为祸了边关十几个县镇的女子吗?
司徒无祈盯着她那张在火光照映下,显得越发娇俏的脸蛋。恨不得一寸寸细看,她究竟有没有为别人伤心的意思?
元宁被他生铁一般的直接钳着小巧的下巴,忍不住嘤出声:“你弄疼我了……”
司徒无祈闻言几乎是立马松开了手,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自己指腹捏出的红印,心想,怎么就这么娇气?他根本就没用力!
不过司徒无祈满腔的郁气无处发泄,一开口竟然承认他是故意:“就该让你疼!”
元宁:“?”
如果刚刚他松手没那么麻利,元宁可能会真的被他这么凶的口气吓唬到。
这人不是赶来救她的吗?偏偏话又不会好好说。
元宁本想着谢谢他,但是被他冷硬的态度顶回来,那三个字便堵在喉头出不了口了。
她想,她总算是知道为何摄政王前世总是独来独往,他这性格哪里适合跟人相处啊?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元宁方才未察觉,直到跟司徒无祈换了前后位置,她这才看到对方的后背上被划破一道长而锋利的口子,随着走动衣料偶尔往两边扯开,露出内里被利器贯穿的肌肤,猩红的创面新鲜而狰狞,还在滋滋往外冒着血。
血染红了他半身墨色衣料在,只是叫人分不清那究竟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毕竟花蓬跟男主做对时,就是个极为棘手的敌人。他还为后来助司徒鸿除去摄政王出了一大份力,司徒无祈单独迎战他自然赢得也不轻松。就是这人戴着面具遮住了脸色,实在叫人看不出他伤得多重。
司徒无祈不答话,身上的伤他从不放在眼里。
只是脚步突然一滞,让元宁提醒,他猛然想起来,之前跟花蓬对战之时对方手中飞出的银针曾扎中了他的脖子。
留下极细极小的一个血点后,并未进一步伤到他,看来不是什么带杀伤性的武器。
但此刻,他感觉自己腹部窜起了一股古怪的火气。
燥热,方才碰过元宁的手指指腹位置留下一串酥麻久久不散,且隐隐有扩散趋势,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开始烫起来了。
元宁看出他的不对劲,走路的姿势都僵硬了,还以为是伤势太重。
“你身上应该有伤药吧?”元宁忍不住提醒他,“需不需要先上药止血?”
从这儿下山还有两个时辰的路呢,元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硬撑下去。
司徒无祈其实知道自己这条命比谁都要顽强,只要留他一口气,他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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