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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草稿纸并不像试卷那么规整,而且很乱:“草稿纸有点…乱。”
“乱也要拍,给你1分钟。”他说得严肃认真。
这种语气是徐念抵抗不来的,她耳朵被这声音烫得发软,长这么大,赵艳茹虽然管她,但从不命令她,徐砚清更是管都不太管她。
虽在枷锁中却也算是自由生长,忽然间出现了个教她的人,便有种心口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缺失了很多年的宠爱,即便语气严肃,也让她无法拒绝。
等徐念发过去,他又说:“迟了20s。”
徐念觉得他有点过于苛刻,她刚刚把写得乱的擦了几笔,也没怎么耽误时间。
“你讲点道理。”她说。
路铮不管她语气的埋怨:“下次见面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好了,言归正传,这道题的你思路可以粗略讲下。”路铮及时止住刚刚的话题,仔细看着草稿纸上的字体。
人小小一只,性格温温吞吞,草稿纸上的字倒是龙飞凤舞,字如其人,骨子里的倔强通过字的勾笔展现。
徐念慢慢说着自己的思路,第一道题她做的时候思考了很久,只有一半的解法用到现在学的知识点,另一半是新知识。
路铮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和他预想得差不多。
因为她没接触过奥数,所以思路多少有点复杂化,于是他开始慢慢地从零给她分析这道题的思路,以及出题者的意图,这道题是障眼法,乍一看很复杂,本质上还是方程式的知识点。
他说的方法和参考答案不一样,比参考答案少一个步骤,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
“现在你可以去看答案。”他说。
徐念已经看过答案,数学并不只有一种解法,而答案的解法也非最优解,她那一刻恍然明白了数字间的魅力。
而说话的人也让她感觉到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偷看答案了?”他猝不及防来了这句。
徐念被突然地问句问住了,她不大喜欢说谎,可一想到他严肃时候的模样,发慌:“没。”
这个词儿说得声音更小,很明显做贼心虚。
“我知道了。”他回,语气带着一丝让她听得出来的笑意,似乎在等着拆穿她,不过他没有拆穿她,继续说,“消化好,我们继续。”
那语气和“知道了”三个字让人心慌慌,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语气里的深意,就已经继续讲题了。
他讲题简单直观,再复杂的题目在他的横纵向解构中都变得无比简单,听他讲题徐念很少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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