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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两年没有给李允泽生孩子一直是容乐晴心中的痛,她不是不知道京中许多夫人小姐说她是个妒妇,但是她难道不急吗?
“孩子的事就不劳侄女操心了,你皇叔说还想多轻松两年,倒是侄女你,驸马家人丁不旺,可别逼着驸马不纳妾。”
“皇婶都不急,本宫和驸马急什么?”李星恬轻笑,“至于皇婶说的若是婚后受了委屈不必回宫来哭诉,皇婶放心,皇弟还未立后,本宫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没人敢给本宫委屈受,父皇在本宫降生的时候特地修了这安阳殿,这安阳殿就永远都是本宫的娘家,本宫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容乐晴最恨的便是李星恬这高傲的模样,觉得李星恬这人张狂的不自知,现在什么形势长公主自己内心没数吗?允泽才是这天下真正做主的人,身为公主又如何?难道就不怕允泽给她穿小鞋?
不过也正是长公主这高傲不自知的模样,才更让容乐晴放心,就继续高傲下去吧,一个没有政治敏感度的人怎么能妄想她审时度势呢?
等小皇帝成人之后还不能掌权,等叶秋在朝堂上丝毫无施展之力的时候公主就该知道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到底是谁了。
黄昏时刻,李星恬总算从宫中出嫁,尽管叶秋那边的宾客不多,但是有礼部安排的人和李星恬那边带过来的人,还是将叶秋的那个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也幸亏他婚后不拘泥于去公主府住,不然他这个院子光是近身伺候李星恬的人都住不来。
白天的时候李星恬和容乐晴怼的很开心,但是真到了晚上嫁过来的时候,她内心还是很忐忑不安的,尤其在等叶秋掀盖头时。
因为宾客不多,叶秋也不需要应酬,几乎全程都陪着李星恬一起,他手中拿着秤杆,在喜婆说完称心如意之后,轻轻挑开了李星恬的盖头,然后微微惊艳了一下。
李星恬不是那种很明艳的长相,也不似容乐晴那边的精致和柔弱,她生的有些男像,但并不难看,反倒是很有英气,或许这也与她在宫中与幼弟相依为命慢慢锻炼出来的气势有关吧!
而今天她则是修了眉毛,又画了红唇,在烛光的照耀下,英气的五官被削弱了一些,但同样还是好看的,主要是叶秋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羞怯窘迫的模样。
李星恬给叶秋一直以来的印象便是坚强、倔强和一种随时随地都好像要扎人的刺猬一样,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叶秋相信不仅他看出来了,摄政王同样也看出来了。
但是叶秋没有提醒,因为正是这样,才能让摄政王对长公主放松警惕不是吗?
身为一介长公主,幼弟又还没掌权,摄政王权倾朝野,若是她真的表现的无一丝忌惮摄政王,若是她真的表现出一副全然信任摄政王的样子,相信摄政王早就对她采取更严厉的手段了,就是胁迫她和亲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因为她的这种不成熟,才让她安稳的待在京中如今。
“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见叶秋不说话,李星恬忍不住开口了。
叶秋放下秤杆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长公主格外的好看。”
“是……是吗?”这下李星恬是真的有些害羞了,内心更加紧张,或许叶秋对她没有其他的感情,但她却是有一点的,尤其今日叶秋一身红袍,更是衬得他俊美不凡,李星恬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公主,请。”叶秋给她递上合卺酒,见他依旧还是那副平淡的笑容,李星恬心里的燥热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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