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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侧妃见着李嵇,又惊又焦急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嵇望着她,沉默不语。

陈侧妃被他瞧得心里发憷,她问:“殿下你怎么了,可别吓妾身呀?”

这些,李嵇都没有来西苑,她几番装病都等不来他,听说他一直在东苑陪着皇妃和小县主。

听到这些事的时候,陈侧妃焦急了,不是说那皇妃小产就在这些天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李嵇看着许久她,才问:“你如实告诉我,当初你几次三番提起顾时行,是不是想要我帮你对付他?”

前两年,陈家被牵连,侧妃父亲入了狱,办案的人便是顾时行。

陈侧妃心头猛然一震,便是面上也泄出了几分惊吓,僵着表情问:“妾身不明白殿下说的是什么……”

李嵇看出了她的端倪。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心爱的女子陌生得很,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一样,所认知的只是一层薄薄的表面。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了西苑。

留下惊慌不已的陈侧妃。

从西苑出来,李嵇心事重重的去了东苑。

昨日父皇宣他进宫中,定淮王也在。

定淮王调查了他的事情,在大殿之上直言不讳指出了他与顾时行的过节。

先是国子监竞争的那几年,后不知他从何处查到他的侧妃曾爱慕顾时行,直接指出他因一个女子而用下三滥的阴招,教唆自己侧妃的弟弟接近他的儿子,而从旁指出苏府有女貌姝,怂恿他儿子上门提亲,提亲不成又怂恿其直接抢人毁清白。

定淮王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李嵇的身上。

父皇把他扣在了宫中,然后派遣锦衣卫去核查。

今日清早,消息回来。陈明阆害怕,如实说是受姐夫吩咐接近的梁邕,但只承认在梁邕面前提起过苏家姑娘,也就是现在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他也还提了一嘴一个庶女能做侧妃,那还不巴着,但绝对没有唆使抢人的行径。

也是陈明阆抵死没有承认这抢人的行径,所以李嵇才得以在今日出宫。

但只是惩罚还未定而已。可父皇让他暂时别出府,也相当于是禁了他的足。

再者现在只是说是因嫉妒才会如此,而非是争夺权势所为,应不会罚太重。

李嵇到了东苑,疲惫之意席卷而来。

入了皇妃的屋中,才发现太医正在给皇妃把脉。

李嵇在外间问婢女:“怎么回事?”

婢女按照皇妃交代过的话回道:“听闻殿下在宫中尚未出来,皇妃担忧了一宿,今日身子极为不舒服,一直说肚子疼,便请了太医。”

那太医听闻大皇子的声音,眼珠微转,然后佯装惶恐,起身出来朝着李嵇行礼。

“皇妃如何?”李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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