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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同姚氏还有池祝说清楚了,急忙跟着池时,朝着她的屋子行去。
池祝咬了一口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呸出了一口西瓜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姚氏收回了视线,什么也没有说,只摇着扇子若有所思起来。
屋子里凉飕飕的,池时一进门去,便直奔桌案前,在那桌边,放着一个冰盆子。
“阿时,不是我说。那大石头你都一拳碎一个,更不用说那些豆腐渣一般的人了,像我这样铜皮铁骨经揍的,满大梁也就只能找到这么一个。”
“如今的人,多半是吃不得苦,受不得劳的。随便听一点不顺耳的话,那都是要寻死觅活的,像我这样的,胸怀比海还要宽的,被你怼得欲生欲死还不记仇的,怕不是也只有我一个。”
周羡说着,对着池时眨了眨眼睛,“你觉得咱们这叫什么?”
池时挑了挑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羡得意的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又摇起头来,“不是,不是,我们这叫天生一对。像盖房子的时候,那两块木头镶嵌在一块儿一样,那是顶顶相配的。”
池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木头匣子。
这木头匣子之前她屋子里是没有的,想来应该就是程非托了姚明涛带过来的。
一打开,最上头便是放着一封信,再往下去,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正是周羡用来装他阿娘残破的玉镯子的。
除了这个之外,都是同样的白瓷瓶,上头塞着木头塞子,看不出任何不同来。
周羡好奇地拿起一瓶,“你叫你师兄配的什么药?”
池时伸手将那瓶子给夺了回来,“用得着的药。”
女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烦死人了,有了程非配的这个药,只要按时服用,一年来四次便足矣,先前他有残缺版,用了也有效,但就是来月事的时候,腹疼得很。
池时给他去了信,这瓶子里的新药,应当便没有这个问题了。
她想着,将那封信抽了出来,摊在了桌上,同周羡一道儿看了起来。
“你猜得没有错,玉镯子里头果然有毒。是一种产自永州之野的蛇毒。”
池时说着,皱了皱眉头,当初她同周羡在祐海初相见的时候,周羡便问过她,说有没有一种毒,可以乱人神智,让人性情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然后慢慢死亡的。
五石散什么的,也会让人性情暴躁,可它更容易因为一次性大剂量的服用而暴毙。
中宫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可能服用这种有瘾的药物,而且这东西,在贵族之中,并不罕见,太医没有道理,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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