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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你踩到的不是蛇,是我的脚背。”
周羡委屈巴巴的声音,在地道里响起。
池时“哦”了一声,挪开了脚,“这会儿你怎么不惨叫出声了?”
尽管池时瞧不见,周羡还是眨了眨眼睛,“先前我惨叫,是因为闷哼你在上头听不见。现在我小小声的,是只想让你听见,不想让旁人听见。”
池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我也不是很想听见。”
她说着,从墙上取下一个火把来,点亮了去。
瞬间一面长长的红墙,映入眼帘。
池时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有些黏糊糊的,“是红漆,还没有干,看来有人不想我们看那八张画。”
“杀人得有动机,这是我在这个案子里,最不明白的一件事。凌玲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她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便是出嫁了,那也是穿金戴银,富贵一生。”
“年轻之时,多一个手帕交,日后便多一分助力。这权贵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兜兜转转的,日后指不定要成为姻亲。”
“谁要杀死她们?又为何要杀死她们?诅咒什么的,是绝对没有的。”
池时说着,看向了墙上的红漆水,“而且,另外一个让人不明白的地方,便是为何要把凶宅给拆掉。先前我用手震地,你也瞧见了。虽然他们很仔细的清理了,但是还是有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碎石头,碎木屑。”
“不光是这些,虽然上头拆了干净,可地基还在。消失什么的,不过是夸张的说法罢了。这宅子最不寻常的便是这八幅画。”
“夏日的草虽然生得快,但也不是一日之间,便生得茂盛。怕不是她们一离开这个宅子,立马就有人把这里拆掉了。可他把一个无关紧要的房子拆掉,却留下了壁画。”
“直到今天,方才有人来,在上面涂抹了红漆,盖住了画。”
周羡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案子,的确是古里古怪的。以前遇到的凶手,都有很强的表达的欲望,恨不得让我们早点知晓他在想什么,总是留下各种各样的线索。”
“可是这一个,好似纯粹是在杀人,把凶宅做实了似的。”
池时挑了挑眉,伸出手指甲,刮了刮那墙上的红漆,又放到了鼻子下头,仔细的闻了闻。
“走了,上去罢,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换个思路,不是把凶宅坐实了,而是凶手生怕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宅子,所以用了最打眼的手法在指路。”
“咱们应该从这个宅子的主人查起”,池时说道。
周羡听着,摊开手来,“你是说这个么?”
池时拿着火把一照,只见周羡的手中握着一个香囊,那香囊外头,绣着两个大字,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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