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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类似这种的表情,像现在这般。
冯简怒意骤然而起,但他随后也只是漠然地退后一步,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是所谓‘共同体时间’。你戒不戒烟,或者以后成不成,所有事情和我无关,你也不需要告诉我。”
宛云笑了笑:“但我想告诉你。”她轻声说,“还有,我其实很羡慕宛今有虹影这种朋友。这世界上,不会有人这么替我说话、替我出头。”
冯简的回应只是不屑冷笑两声。但他走了几步,突然转头:“李宛云,你和我真的有必要继续这婚姻吗?”
“什么?”
“你之前迫我应酬,还算有情可原——如果之前这种无耻风格就是真正的你,请继续保持。但李宛云,不要总说一套做一套。把我扔到人堆里,自己跑到厕所像个不良少女一样抽烟。也不要仗着自己的脸,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当初是我逼你结婚,是我逼你签下婚姻条款,是我逼你来参加这些社交,是我把你和别人说话时堵到厕所里,是我逼你无路可逃,是我彻底毁了你的生活让你的人生和弱智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如今我又告诉你我们是共同体,我还很委屈,很寂寞,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代替你妈来安慰你——”
如果冯简有先见之明,知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他一定在宛云最初说“所以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时,就手起刀落地直接干脆把自己舌头割去,再加上强性硫酸埋在五十米以下的土地里。
长久的憋屈早让人心情不快,耐心和同情心已经被磨炼到极致,此刻他面目更加冷硬,随着质问,一步步地逼着宛云。而宛云没有像虹影时吓到后退,只看着他,两人的距离便越来越近。她的长裙在洗手台上的水渍溅湿大半,两人谁都不知道。
因此当虹影在外面尖叫自己被人非礼,带着媒体人员冲进盥洗室。摄影镜头捕捉到的便是这个画面。宛云深绿色的裙子沾水后有奇异的坠感和观感,配上冯简那条后现代主义的同色领带。男人的表情强硬充满威胁,而女人的表情典雅又拒绝——
冯简之前的台词,自然也句无遗漏地被记录下来。比电影还电影,BGM应该是大提琴和小提琴。
那天晚上的确是冯简社交生活中的里程碑,因为他决定从此以后不需要社交生活。冯简内心只希望时间似箭,直接奔到三年以后宇宙从此剧终。
宛云在混乱中,对冯简轻声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偏偏拉你结婚。”
冯简从牙缝里挤出话:“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明白。”
“你刚才说想离婚?”
冯简沉默着,随后一字一顿道:“我想你没有搞清楚这一点,李宛云,现在在我们的关系中,只有我有资格提出离婚。”
越多越多的人蜂拥而至,纷纷的灯光和手机录影下,早就已经忘记最初虹影这回事。冯简觉得强烈头疼,而身体发肤天地最大。以至于破除他利益至上的规矩。
那晚冯简没有功夫再和直接利益投资体说话,他一手拿着宛云的坤包,另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分开人流先走出去,提前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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