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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那天,因为下雨,体测地点临时改为室内体育场。
那天补考的人倒是挺多,郁喜隐隐觉得几分窒闷。
她只需补考长跑,捱到十点,才开始到她测试。
郁喜对长跑有种莫名的恐惧,每回上场前,心跳莫名加速。
一群女生熙熙攘攘排着队,体测的老师吹起口哨,便开始三三两两散开。
长跑一直是她的弱项,很快,郁喜就被甩出末尾。
她跑了一圈后,小腹隐隐有坠痛感,背后闷出一层虚汗。她却执拗地往前跑,似在和人较劲,凛冽寒风拂过,似利刃割耳般钝痛。
直到临近终点,痛感越加强烈,人也似踩在棉花上般飘飘忽忽。
郁喜最后的知觉,只是眼前一黑时,耳边爆发出的惊叫声。
.......
郁喜醒来的时候,只有钟声一人在身边。
“嘻嘻,你还好吗?”
郁喜睁着眼,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我怎么了?”
钟声道:“你长跑的时候昏过去了,还有......”
钟声一脸欲言又止。
郁喜其实大致清楚,那时小腹隐隐的痛感早已说清一切。
其实温淳之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措施,连郁喜都不清楚这是那一回造成的。
她面色平静,钟声却几分担忧:“嘻嘻,你不要担心,这事儿也没多少人知道的。”
郁喜嘴唇翕动:“嗯。”
钟声小声道:“郑导通知了阿姨了,你.......”
郁喜却觉的头痛的厉害,出了这档子事儿,她最怕的是面对柳香冬。
然而柳香冬来的时候,倒是也很平静,没有质问,没有责骂。
她平静的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阑尾手术。
郁喜心里一直隐隐不安,然而这不安终于在温淳之来的那天爆发。
郁喜长这么大,柳香冬从没对她动过手。
然而那一天,她却狠狠刮了她一巴掌:“我是缺你吃还是短你用了,小小年纪就学会爬上人的床,不知廉耻的东西!”
言语刻薄之尽,这大抵是柳香冬对她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待温淳之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小姑娘被打的偏过头,左半边脸颊隐隐有红肿的势头。
温淳之上前一步,将人挡在身后,克制着语气:“伯母,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这事儿不怪她。”
柳父上前扯住柳香冬,叹了口气道:“你打孩子这是做什么,她这身子骨还虚着呢。”
那一天,大概是郁喜人生中最为灰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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