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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深看向她,她模样认真,不似在开玩笑,他的嘴角也勾出了点笑意。
时琦倒没想到,周慕深难得第一回送自个上班,在医院里倒惹起了闲言碎语。只不过这些碎语,她倒是没亲耳听到。
曾倩今天忙的跟只骡子似的不停歇,难得可以喘口气,她到开水房打水,就听几个护士在说闲话。原本,曾倩还兴致盎然,可以一听这八卦的对象时琦,当下便不干了。
“哎,我说,今儿我可瞧见那时医生坐了辆豪车来上班,你们知道那车上的人是谁吗?”
“谁呀?”
“周司长呀。“
众人默,忽有一人道:“难怪,当初周老夫人住院,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病房,原来醉翁之意是在这儿呢。”
曾倩这人护犊子心强,当下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你们瞎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领了证的,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嘴脸可忒难看了。”
时琦领证这事儿除了告诉魏小夜外,便只告诉了曾倩。
几位护士见曾倩说话跟刀子似的,也不甘示弱回呛道:“少来,结婚了怎么不办婚礼呢,糊弄谁呢?!”
曾倩还欲再争,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徐崇,当下没吭声。其余几人也瞧见了徐崇,面面相觑几眼,也噤了声。
时琦被徐崇叫进办公室,只当是工作上的事,然而这人却不开口,只盯着电脑屏幕看病例。
时琦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徐崇这才不疾不徐地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他倚向靠背,手里转着笔,目光看向时琦,带着点儿探究。
徐崇对时琦的心思,向来不遮掩,也清楚时琦不会不懂。
他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似平常聊天:”听说你和周慕深领证了?什么时候领的?”
时琦抬眼看向他,眼里透出了点而匪夷所思的意思来。
徐崇也觉得自个问这话,有点唐突,至少与他一贯的沉稳的性子不符。
他两手撑着椅子扶手,起身,踱步到时琦跟前,余光扫到时琦贴着身侧右手上的那枚戒指,他以眼神示意:“这周司长不是挺有钱,这么这戒指上的钻石就这么点儿,也忒没诚意了?”
话落,他拉过时琦的右手,鄙夷的目光落在时琦的脸上,“你看上了他什么?家世,身份,权利”
时琦迅疾抽回手,冷了脸:”徐主任,请你自重。“
徐崇低眸笑笑,重复了句:“自重?”
她转身要走,徐崇也不阻拦,他半倚着桌角看着时琦的背影,意味深长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时琦没回答,默不作声地出了徐崇办公室,心里多少有点愠怒。
徐崇对她的心思,时琦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医院里,也一直有意跟徐崇保持距离,倒是没想倒今天徐崇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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