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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69年的LaRomanee-Conti,一直珍藏在酒窖里。宋华楠放进去的时候就说好哪天一起过来喝了它,却也一直没有机会开封,他不垂涎这上好的红酒,却也在旁边看的都急。这两个人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不对,是宋华楠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5

特助汪赫将车门打开,宋华楠大步走过来。外面风有点大,他拢了拢大衣,汪赫闻到一阵清冽的酒香,他看了看宋华楠,脸上并没有很深的醉意。

车开得缓慢而平稳,汪赫不时的往后视镜看去。老板正靠在后座上,眼睛眯着。从上车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过。

宋华楠闭着眼,面上淡定自若,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看得出来,林言澈今天很高兴。

中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明就是睡意朦胧,鼻音浓重。可一听他说要喝酒,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那份迫切,像是怕他会忽然后悔一样。他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心里升起一股子的愧疚。

对于林言澈,他是真的显得有些不仗义了。

他们是何时开始变得这样生分的,他细想了想,竟也想不出个中明确的端倪。

大概,只是因为一个人。

“今儿个是几时了?”

汪赫正专心的开车,听到宋华楠忽然发问,他愣了愣,赶忙回到“今天十八了。”

“十八。”宋华楠默念一遍,又闭上了眼。

“机票已经订好了。”汪赫说罢,又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宋华楠只是点了点头。

“您交待的冬虫夏草和上好茅台,已经提前空运过去了。”

他睁开了眼,目光移至车窗外,没有答话。城市的流光溢彩晃着他的眼,忽然就觉得眼睛涩涩的。

冬虫夏草,老头怕是不会稀罕,倒是这茅台,定会让他喜笑颜开好一会儿,他不最搀这酒香吗?

只是,他那身子骨,还能喝酒吗?

他想起Emma哽咽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又不胜悲伤,她说“宋,你再来看看他吧,也许……不行了。”

他靠在后座上,手轻搭在额头。耳边似乎幽幽的回荡着老头低沉的声音,工作之余,他总喜欢给他唱法国的民谣,偶尔显摆他弹得并不拿手的吉他。Ce-Train-Qui-S‘en-Va(离别的车站)和Sur-Le-Pont-D’Avignon(在亚维依桥上),但是唱的最多的,却是那首Only-A-Woman‘s-Heart(女人心),这么一个欢快又传奇的老人……

心像是被狠狠的逼仄到了谷底,宋华楠打开了车窗,冷风席卷而来,吞没了他的一声轻叹。这世上之人,又有哪一个逃得过生老病死的宿命。

这街道上的景物一遍一遍的掠过眼前。宋华楠嘴角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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