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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大的第二年,她没有等到韩殊,当时她想起一个冷笑话。

一个丈夫迟迟不归家,妻子在家里等得心急如焚,和自己的妈妈说,担心丈夫在外面鬼混,妈妈温柔地安慰道:“你要往好处想,兴许他遇上车祸了呢?”

她受笑话启发,曾恶毒地想,兴许韩殊死了呢?

不过这想法其实非常短暂,她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恶毒,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法再给韩殊不来S大这件事找出其他理由和借口——他甚至没有试图来S大找一找她,没有一点点消息。

她只能接受,他都忘了,或者,他从一开始就只是随便说说,唯独她当了真。

……

护士过来换药的时候,陆眠干脆要求拔了针。

本来经期综合征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她以前都是就近找个诊所开药打针解决,这次被送到医院,多少有点小题大做。

她赶在韩殊回来之前,偷偷地从病房溜出去,到了门诊大厅,判断出自己是在市二院。

这地方现在可能还住着许欢,她一想到又觉得恶心,一边走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病——好像总觉得牵扯到温思远和许欢的一切都恶心,一点不夸张,每每回想起那天在病房里温思远和许欢同框的画面,她甚至有点想吐。

她仍有些虚弱气短,走路速度并不快,从大厅刚出去,还没到门口,就遇到她才在心底里唾弃过的两个人。

医院的院子里,来往行人还不少,许欢就直接不顾忌场合地往温思远怀里扑。

陆眠的脚步霎时顿在原地,无法前进。

她的身体非常僵硬,以前都只是靠听,靠想,以一种非常间接的方式去感受这场背叛,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

温思远的手按在许欢肩头,他低着头,皱着眉心,嘴唇在动,似乎在和许欢说话。

天气非常炎热,阳光炽烈,她却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好像被冻结起来,血液不再流动,有个瞬间,就连五感都变得模糊,她在眩晕之中,周遭的声音尽数远去。

“陆眠……陆眠?”

恍惚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耳边的声音仿佛也笼着一层不真实的雾气似的,她茫然地动了下,微微侧过脸。

韩殊蹙眉,低头睨着她,“药还没输完,你着急什么……你怎么了?”

他才发现,她脸色白得吓人。

眼神也是,非常空洞,好像所有的生气都被抽走了。

她没有表情,似乎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脚步稍微一动,就仿佛腿软似的微微踉跄了一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沉了脸,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陆眠并没有摔倒,她只是反应非常迟缓地,又将目光投向正前方。

韩殊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越过几层台阶的绿化带旁边,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温思远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抬眼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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