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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区是老小区,电路不太好,租房的时候,房东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用那些烧水很快的机器,怕电路短路。
所以,她都是拿原始的铁壶去烧水。
等待工夫,乔焉取出几块曲奇放在瓷盘上。
“先吃点东西吧。”她出来时说,“水等等就好了。”
陆清予似乎在走神,眼睛虚看着一处,没有给出回应,直到乔焉落座。
乔焉说:“这个曲奇真的不错。丹麦进口的呢。”
她看着他,把盘子放到他手边,卖力推销:“我毕业那会儿没灵感,怎么都画不出毕业作品,天天吃不下东西,就是靠这个活着的。你尝尝嘛。”
闻言,陆清予看向那盘曲奇。
很久之前,她在背后说他抠儿,被他逮个正着,就是拿这个来讨好卖乖。
现在看来,她倒是真的喜欢吃。
陆清予拿起一块尝尝。
“怎么样?”她立刻问。
他咽下去,如实说:“不错,不是很甜。”
她开心地笑笑:“我的推荐没错吧。我不开心的时候就爱吃这个,一会儿就没事了。”
陆清予看着手里的曲奇,又看看她:“你最近不开心?”
乔焉愣了下,咕哝:“这说你呢,怎么扯到我身上来?吃你的吧。”
陆清予浅浅一笑,又咬了一口曲奇。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说是赏心悦目都不为过,慢条斯理,腮帮随着咀嚼鼓起,显得棱角分明的下颌更加有力。
乔焉托着下巴看他。
倒也不是多痴迷看他吃东西,只是她有很多疑问,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简单的,陆慎东为什么就动手了?
陆清予吃完整块曲奇,抽纸擦擦手。
对上女人的视线,他垂眸,主动给了解释:“今天这一巴掌是因为陆清兆。”
又是陆清兆?
乔焉抿抿唇,安静倾听。
陆慎东是陆家长子,陆清兆是陆家长子长孙。
虽说都这个年代了,不看重这些,但对这两人而言依旧是一重枷锁,也是化不开的心魔。
陆慎东全副心思培养陆清兆,指望他接管陆氏。
陆清兆也不负所望,小小年纪就出类拔萃,在一众同龄人中像个大人似的,成熟稳重。
查出脑癌这件事,不单是对陆清兆的打击,也是对陆慎东的。
那段时间,陆慎东就跟魔怔了一样,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救活陆清兆,他就愿意试试。
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位占卜问卦的道士,那个道士说陆清兆是因为承受了本不该他承受的东西,才导致他命里有这一死劫,无法可破。
陆慎东想不明白,最后还是他的妻子说:“是继承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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