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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途喝着酒,笑说乔焉看起来柔弱,没想到还挺厉害。
陆清予没说话,裴既看出他不对劲,便问:“你和乔小姐是不是吵架了?因为新闻的事?”
陆清予还是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蒋途见状,收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坦言:“要我说啊,趁现在分了吧。何必呢?对吧。”
陆清予掀眸睇过去,眼神冰凉,蒋途也怵,但还是提着胆子把话说开。
“你说你明知道不会和乔焉有结果,干嘛非得捆着人家姑娘呢?”蒋途说,“你要是真心喜欢人家,你忍心她将来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
情人?见不得光?
陆清予拧着眉头:“你在说什么?”
蒋途被他问的有点儿懵,他说的是中国话啊,没问题。
他张张嘴,猛地一怔,惊道:“不是!老六,你别告诉我你这是要娶乔焉啊?”
这话一出,陆清予也愣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和乔焉走到这一步,太遥远了。
外人不了解他们的真实关系,他们甚至连情侣都不是,又何来结婚的说法?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他竟一点都不排斥。
如果对象是乔焉的话。
蒋途瞧陆清予也不表态,赶紧又说:“你要真有这个先想法,赶紧打消!你们家不会同意的。”
说着,他想起那天乔焉被打的样子,心有不忍,叹了口气。
“谭家那事,乔焉特别自责。”蒋途说,“她一直问我会不会带来不好的影响,生怕拖累你。这么好的姑娘,你别毁了她。”
这话难得获得裴既的认同,他拍拍陆清予的肩膀,也说:“要是给不了未来,就算了吧。”
*
陆清予躲开人到外面的阳台抽烟。
他没有烟瘾,只有在某些时候,心里压着什么,才会抽一根。
夜风微凉,带着春天独有的暖热。
陆清予眺望着对面的车水马龙,耳边回响着蒋途的话。
他从没想过和谁结婚。
他脱胎于“婚姻产物”,却实在想象不出结婚能带来什么,和一个人进入婚姻又会令生活成为什么样子。
只是,乔焉已经走了一周。
在这些天里,他每天工作完就会到花房里坐一会儿。
打碎的那个花瓶已经换成新的了,和原来一模一样,放回了老地方。
他久久地看着那个花瓶,看完又去了厨房。
冰箱里放着她包好速冻起来的小馄饨,佣人前两天还问他要不要吃,他不回答,现在也就不再问了。
他每晚都很难入睡。
那一万块的“地铺费”仿佛成了他入睡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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