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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折长发披散,什么装饰都没有,只鬓前眼下点了一个细小的梅花花钿。
沈东黎喜爱梅花,她便学着点了梅花妆。
桐花去开门,门刚打开,褚姨娘便笑着进来了,言辞之间的愧疚溢于言表:“兮折起了呀,我早起给你父亲做糕点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一些,昨儿个我说话可能有些不太对劲,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兮折也伸手不打笑脸人,让桐花领她就坐:“姨娘客气了,我说话也有不对的地方,您海涵才是。”
褚姨娘见兮折嘴上说着道歉的话,面色并没有变几分,终是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这个丫头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多温和多乖巧的一姑娘,现在给人的感觉冷冰冰地比石头还要冰寒。
虽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但她心下想着,没摸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和她对着干。
她是个识相且聪明的人。
和兮折无聊地拉了几句家常,见兮折兴致缺缺,她也不好逗留,便走了。
桐花给兮折梳妆完才不满地说了一句:“她这憋着什么坏谁知道呢,咱们又和她不熟悉,她这无限献殷勤,非奸即盗。”
兮折自然都明白,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要把沈东黎的计划跟禹宴临说的,即使褚姨娘也不可能阻止她。
她来到禹宴临的住处,给他斟茶,禹宴临也终于从卧榻起来,走出了殿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深秋的太阳并不毒辣。
兮折将茶水递到他的手边,禹宴临便说:“你褚姨娘和两个孩子初来乍到,你别吓到他们。”
兮折闻言便知道褚姨娘跟禹宴临说了什么,只得道:“我没吓到他们,我哪里能吓到他们。”
禹宴临说:“禹河以后是打算交给你的,你跟沈东黎说了么?”
兮折点头:“他的意思是,这亲事要大办特办,得让所有人知道禹河和东黎城结亲了。”
禹宴临愣住:“他亲口说的?”
兮折点头:“我们已经和仙门决裂了,当他们齐聚在我禹河试图覆灭我们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已经是敌人了,故而我觉得此事可行。”
禹宴临担忧道:“可这样一来,你就得嫁过去。”
兮折想了想,说:“爹,合并吧。”
禹宴临一愣:“什么?”
兮折说:“禹河迟早灵力枯竭,我们需要盛天境的龙脊,但以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独自去拿龙脊的,可是沈东黎就不一样了,他有实力,并且也需要龙脊,也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们禹河一根龙脊的。”
禹宴临皱眉:“上次你抽盛天境的龙脊后,寄放在他那里,你给我们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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