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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尧挠挠额角,嘴角还带着笑,“等瞿雪回来,我非得收拾她一顿不可,别说四五十,就是我快躺棺材里,也不可能和袁小燕结婚,除非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林晚云像是卸下了什么,心里一松,翻起眼睫来,“你当谁那么稀罕你么,拿刀架你脖子上,抹了你算了!”
宋九尧手臂一揽,手往下探,“抹了我之前,你先服侍我一回。”
“怎么服侍你?”
他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林晚云耳朵根升腾起一股热气,蔓延到脖子脸颊,“那你得给我洗一年脚。”
宋九尧应得爽快,“我跪下来给你洗,洗一辈子。”
过了两天,踩云朵制衣厂在城郊开展了秋游活动,太阳歌舞厅也歇业一天,阿平等人带着酒水往城郊去,顺路去赵贤家里接上他。
赵贤因为上一回和宋九尧阿平大喝一场,吐了,又上到喉咙的旧伤,被大姑狠训了一顿,他声称正静心喝中药,不能喝酒,本不欲和他们一起去,奈何阿平不放过他,只好跟着去了。
宋九尧让养殖场送了一百多只鸡鸭,让大家吃好喝好。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伙都很高兴,特别是张婆子,她在村里活了那么多年,还没有吃过那么香的烤鸭窑鸡荷叶鸡,吃得狠了,一嘴的油都顾不上抹,又灌了几杯酒。
林晚云真是没眼看了,把大白叫过来,交代她看着点张婆子,免得在外头喝大了,还得麻烦。
宋九尧却拦着她和大白,“行了,难得高兴,你管她做什么。”
“我担心她喝多了,还得要人送回去,大老远的路,谁驮得动一个酒鬼。”
“没事儿,真喝多了,我叫人送她回去。”
“都喝酒了,谁送啊?”
“赵贤喝中药,他没喝。”
林晚云听他这么说,便也作罢了,叫大白放轻松,好好玩儿,喝一点酒也没关系。
再看赵贤,别人都端着酒瓶子,只有他一个人端着汽水瓶,不免有些落寞。
林晚云挪开眼,心里叹息,赵贤以前多洒脱,哪一回他不是酒桌上的活跃分子,竟有自己喝汽水的一天。
她走过去,挨着赵贤坐下,“赵贤,你还没有对象吧?”
赵贤闻言,提嘴一哼,“我有没有对象你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你每天在歌舞厅撩那么多姑娘,万一这两天你又找着对象了呢。”
赵贤瞥她,“我喝多了酒,这几天一直在家喝中药,什么时候上过歌舞厅。”
林晚云:“我们厂里有几个没结婚的女工,要么,我给你介绍一个?”
赵贤却是摇头,自我解嘲道:“算了吧,我这身子骨,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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