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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晚一向是嘴巴上会,手可不会。

吃过饭,两口子要回招待所了,老婆子给他们装好了麻花糖和一些酥饼,还要装土豆,被宋九尧拦住了。

林晚云从地上拿起一个伤残最小的土豆,伸到他跟前,显摆道:“你看,这个是我今天刨的土豆。”

“这么厉害?”宋九尧视线垂落,蓦地一顿,伸手拉上她的手。

他原以为是光线太暗,拿起来一看,她指甲盖沾上了什么绿汁水,本来白净的手指头因了那点污渍,着实有些碍眼。

宋九尧眉头微锁,“这怎么脏了?”

林晚云抽回手,低头扣了扣,“就是择菜染的,刚才没洗掉,回去多洗几次应该就洗掉了。”

宋九尧没再说什么。

拜别严家人,两人往计生招待所走。

宋九尧突然吁一口气,“以后再上别人家,你坐着就行,在家都没干过,谁让你上别人家来干了。”

林晚云脚下微顿,扭过头,“我就刨了几下,伯娘就不让我干了,她家地里的土豆结得好多好多,我才教她炸薯条的。”

她想起了大姐夫嫂子训儿子的那个话,忍不住问:“宋九尧,你知道屁兜儿是什么意思吗?”

“屁兜儿?”

“嗯,屁兜儿,大姐夫他嫂子训他儿子,说他要敢再下河游泳,就给他一个屁兜儿。”

宋九尧眼帘半抬,慢悠悠说:“那不是屁兜儿,是劈兜儿,劈柴的劈。”

林晚云眼珠子提溜,“劈兜儿?那是什么意思?”

宋九尧散漫地勾动嘴角,就是不告诉她。

“你说啊!”

他笑了声,单手握拳,伸到她胸口前,“劈兜儿就是这样,把拳头伸到目标面前十六厘米,然后猛地——”

林晚云脸色突变,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做防御状,“我懂了,你别来真的!”

宋九尧低低笑,“懂了?说得简单一点,劈兜儿就是直拳。”

她放下手,睁着黑亮的眼睛,带着求知的光芒,“那为什么是十六厘米啊?”

宋九尧:“根据我的经验,十六厘米的威力是最大的。”

“……”

就是他胡诌的呗。

“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谢谢。”

“二晚跟我这么客气?”

“……”

她心道:客气些,活得久一点不是么?

第二天,两人上了返回开州的大巴车。

上车之前,林晚云秉着呼吸,又强行忍受了一次公厕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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