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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云垂下眼,把狗抱了起来,嘴里嘟哝:“没钱就别娶,打一辈子光棍。”
这狗是真的脏,没有肥皂根本就洗不干净。
抱着这湿漉漉的狗去买肥皂,还不如就近去歌舞厅洗,那里有井水,也有肥皂,正好没有地方养,让阿平给她养几天。
她抱着狗,颇为艰难地趟过河,看也不看宋九尧一眼,往红砖房子而去。
宋九尧跟在身后,“哪里捡的狗,这么脏。”
过了好一会儿,林晚云答非所问,“它叫修行。”
宋九尧忍不住抹了抹下巴,“修行,会念经吗?
她不出声,半道拌了一脚,气喘吁吁,也没有让宋九尧帮忙搭个手。
宋九尧觉得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她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他哪儿得罪了她,林晚云像被抽了筋骨,没有往日的斗志昂扬,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还给狗取了一个丧气的名字,修行。
一路无话,进了太阳歌舞厅的院子门,林晚云直冲井泵,明明宋九尧就跟在身后,她非得叫阿平给她找肥皂。
阿平十分嫌弃,“哪里捡的狗,这么脏。”
她有气无力的,“你帮我洗一下,我放在这里养几天,等我有地儿住了,再抱回去。”
阿平:“……敢情是给我捡的啊。”
她耷拉着眉目,“记得喂点饭就行,它不吃肉。”
阿平觉得有些异样,压着嗓子问:“怎么了?你和尧哥又吵架了?”
她掀起眼皮,“我跟他吵什么架。”
“那你哭丧个脸。”
林晚云顿了顿,往上拉扯唇线,“我丢钱了。”
阿平不说,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丧个脸。
阿平:“丢钱了,丢多少钱?”
他想,以林晚云穷困的程度,最多丢几块钱,算不上大事。
她幽幽叹气,“丢了很多。”
林晚云没具体说丢了多少钱,但是她一直到离开太阳歌舞厅,都没有一个笑脸,阿平不得不怀疑,她丢了一个月的工资。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在饭桌上提了一嘴,林晚云可能把这个月工资给弄丢了。
“失魂落魄的,估计这个月没饭吃了。”
其他人还没说话,宋九尧先开口了,“你让她来这里做账,给她预支三个月工资。”
阿平心里一喜,“好,明天我就去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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