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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就是想睡个好觉,这么晚了,我不想再赶路回军营了,你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韩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雪,黑色的眸子里无半丝杂质。
白雪看着韩勋,心猛然漏了一拍,她伸手将韩勋的手从椅子上执起,拆开他手上的纱布。
纱布下,狰狞的伤口不但没有丝毫愈合的痕迹,反而还化开了脓。
“怎么弄成了这样?”白雪记得之前她换药的时候看过,韩勋的伤口明明都快长好了的。
韩勋解释道:“本来是好的差不多了,可这几天嫂子开始建基地,我帮着干了些活就撑开了,再加上今天来来回回的骑自行车,抓着车龙头的时间太长,才把手磨成了这样……”
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韩勋的手是在抢霍连城的刀的时候,被误砍的,伤的挺重的,若是不注意,是很可能再次受伤的。
白雪将韩勋推开,她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私用的小药箱,韩勋并未看小药箱。
他的视线落在了原本放小药箱的抽屉里,初见时他递给白雪的那块方帕被叠叠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
韩勋突然勾唇笑了笑。
他想起了那小战士吐的白雪满身污垢的样子。
原本那一瞬间他该是觉得白雪脏的,可却没来由的觉得那样的白雪很美,并且鬼使神差的将方帕塞给了白雪。
“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我不仅在你这里失了我的童子身,还丢了心。”
韩勋说话的时候,白雪正在拿镊子夹韩勋手上的腐肉,她被韩勋说的话惊了一下,手上没把持住在韩勋的伤口上扎了一下。
“哎呦!”韩勋疼的尖叫了一声,他脸上略带调侃的神情瞬间被痛苦取代:“你轻点啊,想谋杀亲夫啊!”
白雪本是有些歉疚的,听见韩勋的话之后,脸色一下就冷下去了,她将药膏涂在韩勋的手上,不冷不热的开口:
“知道我喜欢谋杀亲夫就好,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做过。不过,好像也不对,你还不是我的丈夫?”
言外之意,你都还不配被我谋杀。
包扎完伤口,白雪将小箱子收好,重新扔到了抽屉里,她拉开门对着韩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天不早了,韩副官该回了,我也得睡觉了,明天还得值早班呢!”
韩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满脸苦恼的看着白雪:“你真要让我这样去骑自行车,赶回军营去,我这样到了军营,你才绑好的纱布非得让血染红了不可,很疼的。”
白雪看了看韩勋的手,指了指外面的病房:“你去找个病房住着,那么多床,干嘛就得赖在我这。”
“那些床我要是能睡的下去,我就不用天天回去了,别人睡过的床单,我根本就睡不下去。”
这一点,韩勋倒是没有撒谎,他洁癖严重,别人睡过的床,躺在上面会很不自在。
白雪听到韩勋的话愣了愣,她随即问道:“连别人睡过的床你都接受不了,那别人睡过的人呢,你就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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