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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木析得知,居然有典吏拿着她的新镇借口敲诈银两。

你说那些官员不知道吗?她怎么就不太信呢?

她带着人,隐藏行迹直接摸到了底下洛江县的县衙,直到没惊动任何人坐在县衙三堂后,洛江县的知县都是懵的。

洛江县的知县,胆战心惊得看着木析翻阅她桌案上的宗卷。

木析看到刑房的宗卷后,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多说什么。

多说无益。

古今不同,她不可能完全拿着前世的标准来要求古代。

慢慢得,她最后还是融入了这个时代,身上也慢慢打上了这个时代的痕迹。

洛江县的知县是朝廷新分下来的同进士出身的新科进士,年三十,算是比较年轻的进士了。

对上木析这个年纪比她小的上官,她却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木析这位宁朝最年轻的正五品官员,哪怕是在京城也是大名鼎鼎,人家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正五品的,实打实的政绩。

她除了羡慕之外,还有说不出的钦佩。

不是说会读书跟会当官是两回事吗?

不是说当官最重要的就是会揣摩上意,会送礼,会权衡利弊,会保全自身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当官真的需要一心为民,当官还可以这样?

她自己当知县的时候,都是平日里断断案子,然后认真负责一下科举考试,教化百姓,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翻翻旧案,看看有没有冤案。

但其实她有感觉,这样好像没有给百姓带来太多的变化。

她断再多的案子,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做不到木析这样,真的影响到了全县百姓的生活。

她也不会亲自处理那些吏员处理的事,比如六房的总书做的事,哪怕是她心血来潮想去看一眼,也是真的看不懂,也摸不清里面的门道。

但她知道知州不是这样的。

因为知州刚刚还把她们六房的总书喊了过去,看了一眼户书的宗卷就开始骂人,而她哪怕听完了全程都不是很明白知州为什么要骂她们。

只是大致知道好像是做了假账,貌似是贪污了。

但怎么贪得污,哪怕知州指给她看了,她也看不明白,最后知州讲了两句什么,就放过她了。所以现在木析翻阅她的桌案上的文件的时候她那么胆战心惊。

木析把宗卷合上,看了洛江县的知县一眼,眯着眼睛问道:“本官记得你是南川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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