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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府敲门进来的时候,一阵粥香也跟着飘进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听溪,转身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阿府,去办出院手续。”
“诶?”
听溪一声惊呼,和阿府一齐扭头看着这个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的江年锦。
江年锦冲着阿府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阿府是他的人,惊讶也只是惊讶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怎么又急着出院了?”听溪问着,好奇心切。
“你既然不喜欢医院,那就回去吊水。”
江年锦淡淡的,俯身将那袋子里的盒子取出来。
听溪看着他的背影,却忽然沉默了。他今天有问必答又如此顺从她的意,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忽然觉得生病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能吃吗?”他端着粥盒绕到她的床边,打量了一眼那直通她血脉的长长皮管,不等她自己回话,直接用脚勾过一张凳子,坐到了她的床边。
那枚玲珑的勺子捏在他的手上都显奇怪,他不动声色的舀了一勺粥,递到听溪的嘴边。
☆、潮落潮生7
浮光深处终遇你,潮落潮生7
她怔住,半晌不张嘴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ai悫鹉琻
他皱了眉“又不饿了?”
“饿!”
她点头,怕他的手会突然收回去似的飞快含住了那勺尖。
“啊!烫!”听溪囫囵吞枣般咽下,那口粥跟团火似的一路滚过她的喉咙钋。
江年锦,这是谋杀呢吧!
他也急了,立马站起来给她递了杯水,边拍她的后背边埋怨她“没喝过粥啊?不知道会烫吗?”
听溪吐着火辣辣的舌尖,呼哧呼哧的吸着气,也没多余的嘴去顶撞他罴。
江年锦坐回凳子上,看着那火红的一跳一跳的舌尖,胸口就滞着一团气。
这女人……真让他头大。
?
他又重新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着气。听溪哈拉着嘴,忽然就不动了。
时光都好像凝在这一瞬间,病房里白冷的光不知道为什么披在他的身上看起来都是暖的。有谁见过这样的江年锦,俊朗的,温柔的,贴心的,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像是编织了所有女人都会深陷的牢笼。
不知为何,她心底的热气忽然冲到了眼底,她不敢眨眼,怕一切都是幻觉。
江年锦虽然低着头,但也可以感觉到苏听溪那紧裹着他的目光,他几时干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正干着也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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