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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我没有在安培培的高跟鞋上动手脚。”她眨巴着眼睛,声音渐渐的弱下去“你相信我吗?”
江年锦静静的,她可人的面容就在自己的手边,明明有些委屈,可她还是咬紧了唇角不愿多说其他,只问他相不相信。
他又闭上了眼睛,沉下心来的时候,甚至可以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
“不相信你,我把你带出来干什么?”江年锦的声音哑哑的。
听溪莫名的安了心。好像他说相信,她就有了底气。
“谢谢你。”她说。发自内心的。
江年锦躺着没了声响。
听溪看了一眼他倦意横生的面容,悄悄的站了起来。
“你去哪?”江年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睡吧,我回去了。”
他用了用力,听溪被他攥倒在床沿上。
“在我有力气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你就待在我的身边。”
他说的霸道,说完就轻叹了一口气。他这一病竟然病在这样的当口,保护不了她,简直比生病还难受。
听溪看着他坚定执拗的表情,第一次觉得江年锦与她而言这样的温暖。
他言下之意她懂,他这会儿没有精力替她挡去是非,却要看着她无事才觉得安心。她再不知趣,这点道理还是知晓的,而现在她能做的,也不过只是躲在他的身边。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江年锦的身边,看着吊水一点一点的流进他的身体,他一直皱着眉,她无数次的伸手想抚平那眉间的小川都给忍住了。
病来如山倒,尤其是像他这样平时仗着自己健康就过度消费自己身体的人。
一直到吃饭的时间,江年锦的水还未吊完。
管家上来请听溪下楼吃饭,江年锦点头默许之后,听溪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管家姓姚,说话彬彬有礼却多少显得有些疏离。
她说少爷昨天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受了凉,半夜回到家里就开始发烧了。这么大的人,出去也不知道披个外套……
听溪想起来,江年锦不是没有披外套,他的外套是借给她御了寒,直到他半夜离开都没有带走,现在还在她的房间里。她早该想到他会感冒的,那暖融融的手,在那寒风凛冽的阳台握住她的时候,凉的彻骨。
管家接着说“陈小姐赶过来照顾了少爷一天,连口水都没有顾得上喝,我再没见过比陈小姐对少爷更用心的女人了。”
她说的陈小姐,应该是陈尔冬。
听溪大概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也懂她刚进门是管家那一秒的怔忪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出现在这里的第一个女人,可能陈尔冬才是。而且在这位管家的眼里,江年锦的好,也只有陈尔冬才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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