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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嘴角的笑意慢慢退去,他摇了摇手里水晶杯,不是香槟,也是一杯饮料。
他几时喝过这样甜腻腻的东西,可是刚才,那个女人对他说,今天不能喝酒。
敢夺他手上酒的女人,她是第一个。理由也再不能简单,因为不能酒驾。
今天的心情很奇怪,普云辉是感觉到他的奇怪了,所以才会对他大呼小叫的吧。在他身边,能觉察出他这些细微变化的人,也就这几个。阿府一个,云辉一个,还有尔冬也是一个。
陈尔冬前几天就对他说了和普云辉一样的话。
那事的起因,是一色向陈尔冬说起了想把苏听溪要过去的想法。
陈尔冬多聪明,不用想就猜透了这中间的端倪。
一色管她要人,若不是他江年锦允许的,量他也不敢这么干。
陈尔冬来找他之前已经先去找了苏听溪。她直截了当的就告诉他“苏听溪不愿意”。
这样的答案并不会让他觉得意外。在巴黎的时候她就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他不在乎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不愿意?没关系,他会让她愿意的。
陈尔冬看出他势在必行,一时急火攻心对他说了重话。
江年锦沉默着任由她说完,这话其实也不算重话,是这些年很多人在他耳边重复的那些话,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再一次听到,还是会有很深的感触,深的戳进他的心肺里,让他疼,让他苦,让他无所适从。
见他这般颓然的姿态受下这些话,陈尔冬险些落下泪来。
她别了头收敛了情绪不敢再看他,她说“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对冤家,甚至一字都没差。
可是,他真的在干什么呢。
他不知道,但慢慢会知道的。
?
听溪还未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就看到了莫向远。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迎面走来。
也许是隔得时间有些久了,也许是他这样西装革履的样子不与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剪影重叠,也也许,她的心里一刻都忘不了这是他的订婚宴,所以即使是久别重逢,她仍旧感受不到一丝欣喜。
莫向远也看到她了,他的表情有意料之中的惊讶。同样,没有惊喜。
不过,在自己的订婚宴上遇到前女友,任谁都不会有惊喜吧。
莫向远侧头交代了几句什么,身边的人很快就散了,他脸上的情绪也散了。
他朝她走了过来。星华皎皎的眉目里透着一丝笑意。
听溪尤记他第一次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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