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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面对这样壮美的景象,所有的人事物都变得渺小不已,只余对这等天然奇景的赞叹。
何苗忽然明白了李天吉的用意,原来他也看出自己最近多么烦难,所以借骑马为由,带自己出来陶冶性情,纾解郁结——算他有心!
如此信马由缰了半日,等何苗颤巍巍从马背下来,两股已是战战,应该是坐久了有些僵硬的缘故。
太子不动声色瞥她一眼,“累么,孤帮你揉揉?”
何苗赶紧推辞,已经很像约会了,再加上肢体接触,她怕她真会入迷。
腿酸可以忍,腹中的饥肠辘辘却忍不了,何苗正纠结是该回去还是让桥香将膳食送来,就见湖边不知何时生起了一堆篝火,铁架子上还摊着几尾秋鱼——应该是下午便烤好了的,这会子还带点微冷,不过口感却是异常的焦脆,撒上盐和胡椒粒,分外诱人。
太子将最肥的一只用铁签串着递过去,一壁闲闲问道:“估摸着多久才会闹开?”
何苗跟李天瑞约的是戌时三刻见面,但这人性子急,也许会提早过去也说不定——当然,何妙容只会比他更急。
太子微哂,“你这般肯定他会上钩?”
何苗嚼吧嚼吧两口香脆鱼肉,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嘴里含糊道:“当然。”
李天瑞对原主或许也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但,当男人习惯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爱慕之后,失去时却会格外介意——总结一句话,当舔狗不舔了,受伤的就该是那个被舔的人。
李天瑞无疑是在意的,因而当假孕之事当窗事发后,他才迫不及待想跟自己再续前缘,然而,何苗狠狠拒绝了他,这只会更刺激他的报复心理。
所以他才这么快追求起傅淼来,以为借此便可令自己生嫉。何苗果然如他所愿,那会子先是找傅淼说话,好让李天瑞以为自己对这桩婚事耿耿于怀,之后又差人送去书信,约他黄昏后见面,于营帐内详谈——还特意透露太子不在的讯息。
这要是还不中计,除非他不是个男人。只是李天瑞亦未晓得,营帐内的佳人早已被掉包了。
何苗得意洋洋地道:“我或许不了解殿下,但,绝对很了解二皇子。”
正要同李天吉分享自己在信中活用了多少爱情名言,让李天瑞那个傻蛋为自己神魂颠倒,哪知唇上忽然一凉,迎面正撞上太子幽暗的眼睛。
这回可并非落在脸颊上那样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长久的胶着,如同每一寸气息都被攫取了一般。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何苗呼吸已然急促起来,然而从她脑中闪过的并非绮念,而是一个悲哀的事实:她不该选在吃葱香味烤鱼的时候,这也太不浪漫了!
要不,先停下来漱漱口,接着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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