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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再迟钝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做出一些决断了,只是这决断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这时候决断做的好能够最大程度地减轻损失,若是决断做的不好,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然而知府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行了昏招!他亲自去拦游街的学子,下轿道歉。以为这样能平息学子们的怒火,可是他忘了这些学子们并没有那么好糊弄!知府的道歉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安抚,而是一个信号。
是的,他们没有错!果然是舞弊,就连知府大人也承认了!
这种情况下这些落第之后沮丧甚至绝望的读书人会罢手吗?不会,绝不会!他们只会兴奋地把事情越闹越大。一方面将已经考上举人的人拉下马,另一方面只有闹的越来越大,以至于波及整个府试,这样才可能重新考过!这样他们才有新一次的机会!
就连崔本也忍不住和赵莺莺评论道:“知府大人这一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那酿酒作坊招了好些工人的,我平常给的钱不算少,师傅和小工都还算安分。可是不是所有作坊里都这样!我就见过不断压低月钱的作坊主,工人们闹起来要提薪不是没有的。作坊主这时候哪能道歉,要是道歉,以后日子就别想好过。有经验的作坊主都是先把带头闹事的几个全都辞了,然后才安抚一番,提一些月钱上来。”
赵莺莺微微一笑道:“知府大人也为难呢,读书人又不是作坊主作坊里的小工,说辞就辞了。一个料理不好就是大事——再者说了...”
说到这里赵莺莺顿了顿才往下道:“人家都说读书人迂腐,可是要我说那些人是没有见过读书人。其实除开一些读书读迂了的外,读书人可比只会下力气做活的平头百姓精明!书并不是白读的。有些法子能糊弄得住作坊里的工人,却没办法拿的住读书人。”
崔本一想也确实是那样,也就不说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何能善了?进一步就是上达天听!这个时候朝廷的反应空前灵敏起来,立刻责令南京礼部尚书主办此事,又命苏州知府、定国公襄办此事,限期一定要在会试之前将这件事平息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赵莺莺看出一些门道了,她好歹是曾经在宫廷那个波诡云谲的地方混过的,就算不喜争斗也培养出了一些政治敏感度。这个时候派来的主办和襄办真的非常有门道。
主办此事的是南京礼部尚书,此人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南京六部本来就是京城六部的陪衬,不到王朝灭亡南退,轮不到他们出场,可以说存在感极低!一般来说都是一些朝廷不重要的人,又或者老人荣养之地。这位礼部尚书在朝堂的派系当中也属于六亲不靠——也没有什么人去拉拢一位南京的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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