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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想想:“若是蒙哥儿讨老婆不能使那样的,茂哥儿倒是可以。”
赵蒙是长子,长子媳妇的性格当然是端方稳重一些好。赵茂是幼子,自然没有这种忧虑。
“那就给芹姐儿找个小儿子呗!不然您还指望芹姐儿做长子媳妇?”赵莺莺理所当然道。
赵莺莺的话让王氏响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出来:“你别说,最近有个媒婆嫂子给我说了一户人家,说是要是芹姐儿说亲。这个人家最好,她一牵线,事情准能成。这家的哥儿就是小儿子!”
赵芹芹今年十五岁,赵莺莺一出嫁,王氏的眼睛里就只有她一个了,麻利地开始给她寻摸亲事。王氏的这番作为没有瞒着人的意思,于是各方的媒婆都来打听,上门提亲的还没有,可是托媒人来试探的已经不少了。
这媒婆虽然没有直说,可是话到这个份上,王氏也知道了,这家应该对赵芹芹有意思。
对赵芹芹有意思本身不算稀奇,赵芹芹综合家世、人才、品貌等,算是左近很出挑的姑娘了。到了这个年纪,一家有女百家求,正是应当的。真正让王氏注意的是那些在她看来,确实可以做女婿的人选,而这家的哥儿显然就是。
“家里并没有什么营生,有的是乡下二百亩水田,还有两所房子。一所房子自家住,一所房子出租了。家里世世代代是耕读传家,就是体面的好!对了,那哥儿的爹是个秀才,如今在个什么书院做启蒙的塾师,专教蒙童。”王氏兴致勃勃地给赵莺莺说明。
两百亩水田,也不论是什么品质的水田了,在地狭人稠的江南一带,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家底了。靠着两百亩水田佃租,这家人什么都不做,一年也能收入二百两到四百两。至于具体有多少,要看是什么品质的水田。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读书人家——读书人家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若是家中无钱,穷的要饿死人了,这自然不值钱。可是家中但凡能够到达中等,哪怕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生活,立刻也能显出值钱来。
关于这一点,赵莺莺倒是能理解。真的那么穷了,吃饭过日子便是第一等要紧的事情了,至于读书不读书的,谁还管?但是一旦解决了吃饭问题,读书就是一件顶好的事情了。因为读书人意味着一种希望,一种出人头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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