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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出嫁,要不是哪个女孩子攀上了了不得的高枝,嫁妆这种东西都应该是相当的。按照赵莺莺的眼光来看,萧规曹随最好,哪里还有这么多可议论的。不过显然只有她这么想——即使是花一样的钱,即使是差不多的东西,对于妇人来说,给家中女儿准备嫁妆之类,那也是非常有兴致的事情。
所以王氏只当没有听见赵莺莺说什么,和赵吉商量道:“瓷器就去薛老板家的瓷窑去定,和哪家合伙凑一炉,这般省钱又有质量!话说上一回蓉姐儿的陪嫁瓷器用的是张老板家的,他家品质也不错,和官窑也没甚分别,但是价钱忒贵!”
赵吉这种时候就只管点头——不点头能怎样?嫁妆这种东西是能从针头线脑说到锅碗瓢盆的,凡是过日子用得着的最好都备上一份。若是没有,那要么是家里负担不起,要么是家里没个仔细的娘!
赵莺莺哪一点都不属于,所以最终出来的嫁妆注定繁琐无比。赵吉也是自知老婆不会轻易收手,干脆随她去说,这样还能快些完成呢!
王氏自己说还嫌不够,还抓住赵莺莺道:“这是你的嫁妆,这些东西你就没什么好说的——过日子的是你,你仔细想想,有什么想要的,又有什么东西有额外的要求。这会儿说了也好办嫁妆!”
女孩子都是很在乎自己的嫁妆的,要知道嫁妆就是女孩子名正言顺地从家中分产,这也是唯一的一次分产机会。更何况女子地位低,唯一有保障的财产就是嫁妆了,甚至很多时候在夫家的地位也是看嫁妆的多寡。这样的情形下,她们怎么可能不在乎!
为了嫁妆,女孩子在爹娘面前撒泼打滚的都有,赵莺莺却并不太分心在这上面——因为她知道,王氏必定不会亏待她。况且她自己能赚钱,一生没有倚靠在别人给予的‘嫁妆’一样上,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份强烈的在乎。
王氏看赵莺莺是敷衍了事的样子,都被她惹笑了。指着她就道:“也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看看正在准备嫁妆的马家,他们家的大姐儿想要多几匹尺头,为了这个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我家这个倒是没有这等闹心,可是这也太不走心了。”
王氏说的那个马家算是赵家住的很近的一个街坊,与赵家只隔了一户人家而已。和赵莺莺差不多时间定亲,只不过她明年就要嫁人,所以最近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嫁妆,为这个不知道已经闹出了多少笑话了。
一般来说,女孩子重嫁妆,为了一些陪嫁往往会和爹娘撒娇、作痴、撒泼、争吵...简而言之,什么手段都能用的上。一些手段还好,只不过是软刀子而已,爹娘好说话的也就成了,也不会闹到外面人来议论。
但有些手段就不是了,待嫁的女孩子用的是泼妇手段,不给就要吵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通通用上。当爹娘的总不能在女儿快嫁人的时候过分严厉,再加上不堪其扰,也就只能答应那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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