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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他摆饭的小丫头突听他骂,只当是骂自己,吓得手一抖,一碗鲜汤就撒了一手,刚出碗的汤,烫得小丫头“啊呀”一声,把汤盆往桌上一丢,菜汤登时溅了满桌,顺着桌子淌了广老爷腿上,烫得他跳起来,瞪眼骂道,“和苏家一样的蠢材”

小丫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求饶。

广老爷正要斥他,抬眼见灯火通明的院中,广大少爷打头,领着几人大踏走来,看身形甚急,却象是有什么事,不耐烦地摆手,“下去罢。”

小丫头赶忙如得大赦,赶忙爬起来跑了。

“父亲~”广大少爷进屋叫了一声,声音僵硬低沉,让广老爷眉头一皱,“什么事?”又见小儿子缩瑟身子在后,杭州分号掌柜的居然也来了,眉头紧紧皱起,“这是做什么?”

事情紧急,广大少爷也顾不得了,径直落了座,将杭州带来的消息和他们所思所想,一股脑地倒出来。

广老爷神色愈来愈沉,听到最后,脸上又惊又怒,“这……这……你们说这是苏家做地?”

“是。”广大少爷原是不信,如今再把头绪理一理,除了苏家,还有哪个?

“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广老爷急忙问。

“约有万两……”广大少爷声音沉闷。

“那忻州……”广老爷突地想一事,又问。

广大少爷摇头,“那边买羊毛的银子,我原本说往几位世叔家里,借来周转一半月的……”忻州羊毛提价的事儿,这边自然也知道。盛凌风早发了信,要广记拨银子到那边儿去。刚拨去一笔,如今又来信要,这回的尚还未办妥……

广老爷闷坐半晌,突然呵呵地笑将起来,笑音里有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呵,蠢材究竟谁才是蠢材

广三少爷见父亲笑得奇怪,登时恼将起来,“苏家眼下即以汪颜善和那贱人坏他家小姐名声为由,向咱们要个说法儿。那咱们就给他们个说法我倒要看看,他们得了说法,还有什么借口不兑”

广大少爷斜了他一眼,“你当苏记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做了这么大的局,你发落了那两个,他们便肯干休?”

广三少爷叫他刺得恼将起来,“那你说何办?他们只要说法,给他说法,他再不肯兑,咱们岂是吃素地?”

“是了。”广老爷点点头,“咱们也不吃素地。银子往旁家借借罢我倒叫瞧瞧,苏记能奈我何”说罢恼得起了身,饭也不吃了,径直进了室内。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也都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俗语。

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广大少爷自幼家传经商,自然也听说过这话,却从没把它放在心上。不想,他顺风顺水到了三十几岁,倒叫一个名不见经传地新起小商户给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在苏州府连跑了几日,只借了不到万两银子。相熟的人家几乎在他说借银子的话之后,都推说最后周转不利,要么是要置什么新生意。

只有一两家相熟地,倒问他,可是生意亏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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