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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这么做一是生意人的本性使然,出于一种等价交换的心理。二则是不想叫陆仲晗因此事招至更多的不满,为了蝇头小利,失了官声。
至于羡余库的原本职能:维持衙门运转。苏瑾也和阮二做了商议,每月一日由衙门官吏将本月用银做估算,提前支付,以免因此而连累衙门公务。
苏瑾旧话重提,再次与阮二交待道,“即是借银,与衙门往来帐目一定要明晰谨慎。”若非她如今确实缺银子,她是不会用衙门的银子。想想在归宁府时,有丁氏这个大靠山,莫说几千两银子,便是上万两,怕也是借得来的。
现今可好,常家、丁氏虽都有银子,却不在手中。陆仲晗挣得最大的一笔银子,已给了她还债……感叹好一会儿,在心底给自己暗暗订了期限,最多一年,自衙门中的借银还清。
与阮二又说了些忻州府的生意,以及过往客商带来的消息。她又去招工院落看了一回,方打道回府。回到后衙天色还早,却不想陆仲晗已回来了。
苏瑾快步回了院子,隔书房窗子见他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绕上抄手游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往里面瞄,手中倒不是什么公务,似乎是一本闲书。
“陆大人好兴致。”苏瑾隔窗站定,调侃道。
陆仲晗合了书,近日两人都忙。尽管只是前后衙,白日见面的时候却不多。今日他忙完公务,早早回来,却不想,她竟然不在家。这个发现让陆仲晗有些小小的失落,她甚少粘他,更多的时候,她都能自得其乐。比如现在。
虽二人成亲已有半年多,真正相聚的日子尚不到月余,加之他初此地,事务繁忙,并未有太多相聚的时间,今日好容易公务少些,早早回来,她居然不在。
苏瑾一问之下,却没得到相应的回应,不由想到旁处,“莫不是有什么不顺的事情?”
陆仲晗摇头。
“那是身子不适?”苏瑾又猜。
陆仲晗依旧摇头。
苏瑾没了隔窗谈话的兴致,转入书房,盯着他左右看看,关切地问,“公务不顺么?”
看她实在无所觉察,陆仲晗笑起来,“并非公务。早先你帮助的那位张姑娘,你可还记得?”
“记得。”苏瑾点头。看他的样子确实不象公务不顺,才放下心来。
“张巧儿的父亲乃是陕西李家的染工。胡师爷这几日去其家走了几趟,张老汉已应下病愈后到你的坊子里做工。”
“陕西李家?”苏瑾一怔,“很有名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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