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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微微点头,低头思量片刻,看向阮大,笑问,“阮大叔,你年龄大些,经的事多些,苏瑾想请教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阮大看她虽笑着,亦比往常勉强许多,心中叹息,低头想了想道,“那位孙公子确实没旁的话。以我看,不妨我现下去与他们说,就说,小姐知道他们来,因你一向不到铺子中来,实是不便出来相见。叫孙公子他们先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只管言说。”
说着阮大顿了顿,又笑道,“若小姐想为他们三人接风,不妨约在明儿正午换家酒楼。到时,我与老二相陪,想来也是使得的。”
“嗯。也好。”苏瑾点点头,与她方才转瞬间几个念头,倒也契合。又笑道,“酒饭房费一概免了。虽孙记不在乎这几个钱财,但咱们必得做这个姿态。另外,他们在咱们店里住的期间,劳阮大叔格外照看些。”
阮大点点头。
苏瑾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心中失笑,她也太草木皆兵了。又与二人闲话两句上午的生意,便和梁小青一道儿回了院子。
“酒饭房费一概全免?”孙毓培听了阮大的话,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孙某没那么大的情面,不敢领如此盛情。”
“你不敢领,我敢领!”闵晨忙喝了一口酒,笑嘻嘻的插话道,又向阮大拱拱手,“多谢大掌柜好意,多谢贵东家好意,如此我们便不客套了。嗯……这酒水再来一坛上好的梨花白,如何?”
阮大拱手笑道,“闵公子不必客套。小九,快取咱们铺子里最好的酒来!”
“哎!”跑堂小伙计应了一声,忙自后面库房中取了一小坛子酒,送到那三人桌前。
闵晨看了看孙毓培,又向阮大笑道,“能得贵东家亲自为我们接风,我等感激不尽。就明日正午罢,要去忻州城最好的酒楼!”
“好,就依闵公子所言。”阮大又是一连拱手。又说了些客套话,退到柜台旁。
闵晨将那新上的酒泥封开启,向孙毓培挑挑眉头,“可要再喝几杯?”
孙毓培将头偏到一旁,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哼哼吐出几个字儿,“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闵晨嘻嘻笑了两声,自斟了酒,连吃了两杯,才放下杯子,望了望窗外,以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着孙毓培,“毓培,你还有多少银子?”
“什么?”孙毓培一怔。
闵晨不答话,自腰间将自己的荷包抽出来,扔到桌上,发出一声咚的轻响,他用修长的手指,又将瘪瘪地荷包捏起来,吊在半空,向孙毓培晃着,轻笑,“我这里只余十来两碎银子,尚还有两只小金锭,约十两。你呢?”
说着兴灾乐祸地笑道,“我晓得太原有你家的分号,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离家了。还有多少银子可供你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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