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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周明铮不爱发朋友圈,梁琦韵和他也从来没有过私下里的联系。
至于从前的消息传递员黄希芸,也去了北方一所理工科大学读书。
她除了和一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只能保持着线上联系外,也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上了大学后,梁琦韵没有参加校级组织社团之类的,她安静地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只和同宿舍的人才稍微有交流。
每回走在校园上,因为走路姿势稍显而引起他人过多的瞩目,她也能够做到视若无睹了。
现在的生活很好,可梁琦韵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迷茫中,或者是自我颓弃中。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她经常会因为细想而无声落泪。
因为怕影响到舍友,也因为怕自己脆弱的模样被她们瞧见,梁琦韵只能拼命压抑着,无声地落泪。
这些事情她没法和家人、朋友倾诉,只能自己痛苦着。
梁琦韵像是钻了牛角尖,经常会在深夜时侧身躺着面向墙壁哭着自我拷问: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
过去那么多年,她能够坚强乐观地熬过来,是因为有父母的支持。
可现在她会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没有得这病,她是不是可以顺着心意去北城,和周明铮读同一所大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来到江大。
江大很好,只是没有他。
没有他,江大再好,也不是她所愿的。
可是这些话,她没法说出来。
只能在黑夜里哭,甚至是不能哭出声。
大一很快过去,梁琦韵瘦了不少,身体单薄到仿佛风轻轻一吹就会倒下。
最明显的是,她再没有像高中那般轻松地笑过了,甚至是会自暴自弃地想过,说不定很快她就会因为一场意外病情加重直接呼吸道衰竭死去。
不仅仅是无缘周明铮,更是因为这件事引发的一系列恐惧。
她当年因为摔倒而突然走不了,其实心底很恐慌。就是靠着那么股强烈的渴望撑着,她不愿意从此就那样了,她的人生不应该是那样的。
她必须得努力做康复锻炼,去恢复。
上了大学后,学业没有那么繁重,梁琦韵接触到的成人世界愈发广阔。
与此同时是个人思想的成熟,思考得不再是从前的如何学习,而是在和其他同龄人对比下的自我厌弃。
也是在大一这个暑假,她通过q.q加入到了这个病友群,对这个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也认识了同龄的病友。
这种隔着网络距离,却因为患有相同病痛而互相聚在一起的感觉很神奇,梁琦韵是快乐的。
她知道了其实在国外,2016年就研制出了治疗这种病的特效药,已经有人用上了。
据说消息公布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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