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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跟话本子记混了。”李明琅轻咬舌尖,讪讪道。
那些血流成河、析骨而炊的惨烈战事尚未发生,吕飞白只在王府内做些勾连封地内外官吏的小事,自然名声不显。
杨岘转了转手腕上的银色护腕,觑李明琅一眼,心道这李当家到底靠不靠谱,还以为她连滇西王的第一幕僚都晓得,看来是他想多了。
“银窖的事呢?”李明琅拨弄着金乌弩的弓弦。
杨岘瞳孔微缩,心下一惊,这条情报主子也跟李当家讲?!
见谢钰面不改色,杨岘只得低声解释:“我接到师兄消息,就去跟踪路掌柜,趁他去钱庄时潜入家中地窖。可是,那里除了成箱的银子什么都没有。”
“书房呢?”李明琅问,“我要是路掌柜,要紧的账本就藏在书房里边。”
杨岘道:“趁夜看过了,没有密室,账本都是钱庄往年的旧账,一时间寻摸不到差错。”
“奇怪。”谢钰垂下眼睫,思索道,“难不成路掌柜真是滇西王的忠仆不成?既然是,那么前几日我们去试探他,说银子的数目可能不对,他应该当即开罪云生镖局才是。”
李明琅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面无表情的杨岘,又瞅一眼入定似的谢钰,忽然灵光一闪。
“还有个地方,咱们没查过!”
谢钰眼中盈着笑意:“何地?”
“路掌柜城外的别庄啊。”李明琅一拍桌子,“你们想,倘若滇西王跟宏生钱庄靠吕师爷和路掌柜联系,那么最重要的那本账册一定藏在给吕师爷检查的寻常账目中。”
“木藏于林,确实有几分道理。”
“几分?”李明琅斜他一眼。
“十分。”
说话间,二人就定下夜探别庄一事,杨岘口拙,半天插不进嘴。
谢钰见他急得连眉毛都动了动,忍不住笑问:“师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岘本想说,殿下这种蹚浑水的事我来干,你好好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可他看一眼李明琅,握着拳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就晓得如今说什么都白搭。
主子那哪儿是去探查情报啊,是跟李当家幽会去了。
“师兄。”杨岘干巴巴道,“都说完了,我该回去了。路掌柜那边,我会继续盯着的。”
“嗯。”谢钰颔首,“去吧,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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